因为马玩违抗军令,致使宋建身死,陈静与钟繇的谋划全部落空。故此,现在陈静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就要让人斩了马玩。
马玩却是心中一惊,急忙滚鞍下马说道:“使君,我虽然违抗军令,初衷却也是为了主公着想。”
“宋建乃是羌人之王,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才使一盘散沙的羌人团结在一起。今日若不除掉宋建,日后必成大患。”
陈静听到这里,更事怒气勃发。
他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抽向马玩,愤怒的说道:“你懂什么?羌人团结在一起又如何,只要大军压境,再多羌人也不足为虑。”
“若是让羌人像以前那样,成为一盘散沙,再想派兵一个个的围剿,谈何容易?”
“难道大汉边境上百年的羌患,你都不知道为何如此难以平息么?”
“吾正欲放宋建回去,而后领兵深入陇西,则羌人一战可定。你却为了一己私利,想要得到这个功劳,就将吾之计划破坏掉。”
“今日若不杀你,军法军纪何在?”
说这些话的时候,陈静几乎都是吼出来的。
马玩听到这里,才知道了陈静的谋划,当即感觉后背冷汗淋漓。
陈静脸色阴沉的看着马玩,再次厉声喝道:“左右何在,将马玩拉下去斩了!”
“将军不可!”
在这个时候还敢阻止陈静的人,恐怕整个凉州也只有钟繇了。
本来听到有人敢为马玩求情,陈静心中更怒,可是当他看到说话之人乃是钟繇以后,这才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此人违反军纪在先,逼死宋建在后,如何不能杀他?”
钟繇来到陈静面前,说道:“马玩将军虽然有过,初衷却是为了主公着想,并且领兵将溃败的羌人斩杀一空,更是杀掉了羌王宋建。”
“无论如何,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功劳,将军若妄杀功臣,恐怕会使得其余诸将心寒啊。”
听到钟繇的这些话,陈静才慢慢冷静下来。
钟繇所言不差,马玩虽有过错,却也罪不至死,再加上他杀掉了羌王宋建,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功劳。
若此时斩杀马玩,传出去的话,不了解内情的人,都可能会发问:“马玩不是杀掉了羌王宋建么,为何还会被自己人斩杀?”
毕竟,也许所有人都知晓马玩杀掉了宋建,却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宋建是被陈静故意放掉的。
其次,马玩乃是以前投降陈旭的一方诸侯,像他这样的人还有樊稠、杨秋、杨定。若是现在杀了马玩,难保其余诸将不会感到人人自危。
想通这些,陈静这才问道:“彼虽有功,却也违反了军令,若就此轻易赦免他的罪行,以后军令如何能够得以执行?”
钟繇知道陈静已经熄了杀马玩之心,当即说道:“不妨让马玩功过相抵,并且降职一级,罚俸半年,以示惩戒。”
陈静闻言,故意沉吟半晌,而后转头看着马玩,厉声喝道:“对于先生之言,你可有异议?”
马玩被陈静打了一鞭,虽然感觉心中憋屈,却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得跪伏于地说道:“谢使君不杀之恩,某又岂敢不从。”
陈静冷哼一声,这才说道:“既然如此,就依先生之言。可是下不为例,若有再犯,定斩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