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脑袋昏昏沉沉间,头顶似乎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冷哼,然后马蹄声响,原本驻足在他面前的一群人显然是打算走了。
他,又被放弃了吗……
阳光炙热而绚烂,正午的阳光正是耀眼时,照在浪涛声声的海面上,波光凌凌。
还面上的风略大,但在这炎热的天气下,却宛如热浪袭来,不同于京城,这个季节,靠海的地方已经是相当的炎热了。
有几艘小木船停在海边,划船的老汉们光着膀子,肩膀上挂着一根被汗水浸湿的毛巾,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有些人则在船的阵阵起伏中,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一个衣着简单利落的温婉女子从远处走了过来,身上背着行囊,显然是要坐船远行。
“姑娘,要坐船吗?”
一个老汉迎上前去,想抓紧了这难得出海的机会。这海上的生意,可是不好做呢。
倾烛皱了皱眉,微微掀起头上遮阳的斗笠,远远的眺望了一下那一望无际的海面,心里有些发怵。
小姐交代要找的那地儿,可真不容易。
“不了。”
她摆手拒绝,然后客气的问道:“大伯,你可知道这里哪里有船只出租或者卖船的?最好比小木船再大些,能承受得住风浪,中等大小,稳当一点的。”
“船啊……”
老汉做了皱眉头,不甚放心的打量一番眼前的女子,“有倒是有,只不过谁来开船呢?你一个女儿家,一个人出海的话太危险了。”
“这……”
倾烛也有些犹豫,最好的还是两个人,可她担心此行危险,若是拖累别人,终究不好。
七年前,便有传言,世上最杀人于无形的乃是媚族,世上最诡秘强大的地儿是南疆血莲门,世上最神秘莫测摸不得行行踪的,乃是那传说中的宗门,隐于海底漩涡之中,居无定所,随风而动。
……
“锃!”
大刀的刀剑被人重重的刺在地面上的声音响起,发出一道刺耳尖锐的声音,原本起马前行的人顿住了脚步,微微偏了偏头,眼底染上一抹玩味。
那依旧站在原地的男孩儿用那把比有他半个身子那么大的大刀支撑着虚软的身子,一双凶狠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那两个站在原地吓得有些蒙的高矮个儿,面色不善。
那上身****着的瘦高个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却是压根儿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觉得对方不可能会杀他。
然,男孩儿就那么拖着一把锋利的大刀,一步一步,眼神坚定的向他们走了过去,那尖锐的刀尖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摩擦的刺啦声听的人毛骨悚然。
就在那两个流浪汉以为他真的要动手杀人的时候,男孩儿突然伸出另一只手,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渍,然后从胸口里掏出两个大馒头,狠狠的咬了一口,抛向了那两个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