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帅给挽挽绕过胳肢窝和脖子,斜斜地给她包扎了一圈。
固定住了。
由于挽挽身上有伤口,不能碰水,屋子里的温度才烧得这么高 。
男人的大手摸着挽挽的额头。
有点烫。
但也正常。
这个体格的闺中少女,在大冬天落入湖中,受不了是自然的。
刚才忙着处理伤口,挽挽的头发还是湿的。
霍仿自己的头发淋湿了从来都是随便甩一甩,却用毛巾一层一层给挽挽擦头发。
费心费力挽着腰。
雨下了一整晚。
冬日的雨,刺骨冰凉,但也和其他季节的雨一样染着浪漫的气息。
雨停后,地上到到处是浅浅的水潭。
每一个水潭里都倒映出一个恬淡的小世界。
叶子飘零在水潭里,就变成一叶扁舟了。
少帅门口的卫兵值班,都是一晚上不睡觉的。
“一晚上了?”
“嗯。没出来。”
房间里,先醒过来睁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的人是挽挽。
床很硬,但是周身都特别温暖。
挽挽手里抱着一只胳膊,一只和她不一样的,男人的胳膊。
挽挽把它丢开,看了眼完全陌生的房间布置,再看了眼这张超级大的床,以及蜷缩在床的边上的高大男人。
挽挽一个人占了一张床的五分之四,这还是在背后有伤的情况下。
而旁边这个好看得略带异域风情的年轻男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粗大腿霍少帅。
晚晚一点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她掉河里腿抽筋了。
等等……
霍少帅还是有几分美色的。
挽挽趴下来慢慢爬到霍仿身边,屏住呼吸看着他。
确实有几分美色。
挽挽两只手交叠,支撑着下巴。
“虽然不想打扰你,但是我实在想翻一个身了。”
男人依旧逼着眼睛,但低沉的嗓音染着淡淡的笑意,提醒着挽挽人已经醒过来了。
挽挽做贼心虚,身体向后翻。
男人虽刚醒,但身体反应极为敏捷,在挽挽倒下之前拖住了她的背。
声音离挽挽的耳朵更近了。
男人一手支撑在挽挽的身体上上方,一手托着她,少女等于几乎完全落在男人的怀里了。
“小心,你后背有伤口,弄疼了又该哭鼻子。”
男人的呼吸和少女的呼吸交错在一起。
少女的身体柔软如云,男人的身体坚硬如石头。
尤其是当他托着她时,这种强烈悬殊的对比更加明显。
“早上好,挽挽小姐。”
“早……早上好少帅。”
霍仿语气中透着淡淡的亲近,只是挽挽没有注意到。
在男人的房间里,男人的床上,共眠一整晚后,以现在这种姿势所说的早上好,无端透着别样的意味。
这种意味并不浓郁,若有似无,像是早上路过某一间咖啡馆突然被勾缠住脚步的味道。
可当你想要仔细去分辨的时候,又已经闻不到这种味道,仿佛是自己的错觉。
可到底是不是错觉呢,只有有心人自己知道。
霍仿将挽挽扶起,将昨天救她,替她收拾的事情全部告诉她,只不过有些地方有些添油加醋。
比如霍仿告诉挽挽说一想把她抱走她就哭,一定要睡在霍仿的床上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