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个精悍汉子叫刘子清,端着一只空酒碗,躬背曲身站着,一只脚踩在长板凳上,他刚喝了几大碗酒,脸色涨得通红道:“武林总部发出了一号江湖令,从速查清此奇案,谁弄到线索查出一点眉目来,侦破这等虚无飘渺的大案子,有着一笔重大奖金。”
“老弟,这等无缠头的大案子,犹如天外飞碟一般,天空中一划而过,不知是何物所为,见得到又抓不着,无有一丝头绪,到哪里去侦破啊?”一个年纪五旬出头,叫宋世杰,是个高大个子有点儿驼背的老者,他手中握着一只猪蹄子,啃了一口鼓在嘴里,牙齿在咀嚼着,还接过话头道。
“老兄,你的眼光老到,确是说得对极了,姜还是老的辣,这是武林中一大悬案呀!江湖怪事年年有,不及这个无头案啊!那知如何去侦破,这等蛛丝马迹着实难寻找嘛!”一个矮胖汉子叫宋春元,他拍了拍宋世杰的驼背,不由颂口赞扬道。
“嗯!为了五百两黄金的重奖,不知有多少江湖人,冒着生命危险,在河南境内寻找着线索呐!要侦破这等无头怪案,立下一个不朽奇功,而扬名天下。”刘子清道出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有人在挖空心思,寻找着千载难觅的线索,身边这些人,俱是来自不同的地方江湖人,为了这件怪案,这才走到一起的吗!这就是所谓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功利在作怪呀!果真是钱财那么累人么。
冯摩头静心倾听着这些江湖人,谈论着半年前,自己被威武镖局武师追杀的一幕,这种臭傻*的往事,又浮现在眼前,一口暴戾恶气,从心头涌上直冲天灵盖,忽地,头脑充血浑身发热。
不稍一刻,一道道美味菜肴端在桌子上,一瓮山芋烧酒,也放置在一旁,一只青边花碗与一双筷子,就摆放在台子角上。
冯摩头拿起酒瓮,用手指头扣掉瓮口泥封,满上一大碗酒,他两手一捧端起。“嗞!”冯摩头一口喝光碗中酒,溅酒在嘴角溢出,滴滴答答,掉落在胸前衣襟上。
冯摩头这副难看的吃,相引人注目,惹来大厅里用餐人的炯炯目光。
这群江湖汉子,眼怔怔看着眼前这家伙,他们目光划一,齐刷刷的焦瞧在其脸上,一张大马脸,又是个满面麻子,江湖上赫赫有名,那是一块活招牌,绿林大盗冯摩头是也!
“哟!这不是绿林大盗冯摩头吗!田舍里上元村一桩迷踪悬案,正是追杀此盗贼所为也!一众镖师失踪无形,定是遭到了甚么不测,哼!这麻蛋脸倒好自在,竟独自一人,敢在光天白曰之下来酒肆饮酒用餐,看来,到此地现身是示威来啦!可见,这家伙有着一颗泼天盗胆,不过呢!是屎在头上磨了。”宋世杰是有名的老客辣子,并甚不老眼昏花还眼尖着呢!很快就认出了眼前这张长马脸麻蛋,他指名道姓一口点了出来。
“兄弟们,擒拿住这个恶盗冯摩头,拷问出那等蹊跷之事来,还失踪镖师一个公道,究竟是咋回事?听听这又是怎么说的。”刘子清亦看清了此人的面目,一对照传闻中的相貌。一点儿不错,那能让如此猖獗的恶劣狂徒,在江湖上再度逞横呢!决计要活捉之,拷问出个子丑寅卯来才是,否则,仍闹不清迷踪案的真相。
“刘兄,要死的摩头还是要活着的麻脸蛋,都听你的指挥就是,大家共同对敌,这是无可辨驳的硬道理,强盗头子抓获归案,我等是同一心愿呀!”祁青云在这大盗面前当口,他作出高姿态来,愿意听从刘子清的指挥,同心合力擒拿大盗,也是这伙人的一腔心愿。
“当然,要抓活摩头的了,一个死摩头没有多少价值,一张活麻花脸,有着无可估量的身价,他只要招出口供,才知道田舍里上元村的悬案真相啊!兄弟们,一块儿上吧!”刘子清见在坐的人,并无一人持反对意见,他出来充作领头人,这是嫉恶的秉姓结成了共识,促使这些江湖汉子,凝结成一个铮铮铁拳。
刘子清一声令下,这群江湖人纷纷跳起,一个个手举兵刃,向冯摩头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