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稳定那恐慌的心境,许楠终于准备好了自己将要说的话。再次见到张海的时候神色已经平静下来。
已经清醒过来的张海坐在特制的西院里柔软座位上,也没有说些多余的废话,直言不讳的问道:“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是.师傅的兄长”许楠终究还是不好直接说出名字,但却有些郑重的回答道。接着,许楠又讲起了一年多以前的经过。是张海在外出征的时候,张万勇通过李峰找到了张海身边这个当得知以后嫁给张海终究不可能后有些灰心的小女孩,并许以更好的出路和办法。
这样的话再张海看来当然是苍白无力的,虽然即便新朝在司法实践中不得不采取口供为证的办法,但人们都清楚证据的效力实际上要重于口空。直接说是谁干的,排除不了自己栽赃陷害的嫌疑,也很难服众。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听说那条暗道通的不浅,你有机会逃走的。是因为不想过漂泊不定的生活,还想在师傅这里蹭饭吃?”张海有些严肃的问道。
许楠身为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惊慌与压力之下重新流下了眼泪哭了起来:“我是想证明我对师傅没有异心的.”
“如果你没有异心,当初就不应该隐瞒和背叛师傅了。如今你这样,已不可能在回到师傅身边,却难以让师傅下定决心将你处决,我只能像对待以前的一些人一样:给你一条生路,但假定你死了。”张海并没有回避的意思,思索了很久,最终这样回答道。
让身边的亲卫将自己送到宫城西院的书房之后,张海开始仔细查看着最近送来的一些密报,尤其是有关南京城内的消息,终于皱了皱眉,坐在坐椅上思索了很久。
不做小受!不再对一些事情忍让和宽大为怀,就算父母来求情也没有用。这是张海最终的思考结果。如果仅仅是以看起来很重的一些刑法纵容这些,就根本不能为身边的人树立恰当的榜样。自己今后的精力就可能会有相当一部分被牵扯在这些俗套而无用的宫斗之中,更重要的是:自己在人情练达方面并不是强项,而相比有着成熟制度的传统王朝,新朝内可能的内斗倾向带来的危险要更为严重,不能让这种苗头蔓延。不知怎的,此时的张海似乎有些理解起一些开国之君所做的一些事情来。
张海将刘洪涛叫了过来,沉默片刻后郑重的问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午夜刚过”刘洪涛回到。
战争结束后,新朝都城南京的日常管制并没有一些传统王朝那样严格,不少公私店铺持续开到夜晚,但在过了午夜之后大多也都早已打烊了,宵禁时间差不多只有后半夜。
“你带领一个班的亲卫连战士还有宫中独立近卫部队的两个连迅速包围国税局把那里管事儿的给带来吧。”
刘洪涛有些疑问:“这么明着去恐怕打草惊蛇吧?要不明天明着请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