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州活动了下酸软筋骨,总觉得自己才是丢了贞操的那一个。
陈青懵着,大脑一片空白,身躯止不住的发颤,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几乎没有了知觉,就剩浑身上下一片痕迹,在告诉她,她不久前干了什么荒唐事。
对方还是个徒有虚表的烂人?
她被这种垃圾一样的人,占了?
霍元州扶这桌子起身,去勾自己的衣服,瞥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接受不了事实的人,慢条斯理穿着:“啧,吃完不认账?”
陈青抖了下,霍元州见了,活动了下四肢,笑了笑:“没事,别激动,玩玩而已。”
陈青撑着身子看向人,眸中怨色浓重,像条毒蛇,恨不得将面前这个占她的人碎尸万段。
霍元州穿好衣服,举起双手,投降,露着张无辜的表情:“姑娘,搞清楚,昨天可是你压我!我中途好几次扒开你,是你自个又缠上来的,不让你得逞,你还咬我,喏,自个看看,整整三处!”
陈青脸“刷”的一下,更白了,她猜自己的药就是被面前的人捡走的,兰梦楼的独家秘方,也是兰梦楼曾经以一外来小楼迅速在当初百花齐放的京中打出名头的最大功臣,服了的人,压根就不会有任何理智!
“玩聂穆的女人,感觉倒是别有一番风味。”霍元州摸了下下巴,从头到尾又将人打量了一遍,难怪对她态度格外不一样,味道的确不一样,他笑着,看着,如在对待一个风尘女子。
陈青大脑轰的一下白了,仿佛回到了很小的时候,她出个门,去买她心仪好久的小手镯,到了店门口,拿出已经攒了好久的钱,正要买下,比她后来的一小姑娘也看中,她娘直接从她手上夺过,蔑视厌恶的眼神,尖锐的声音响在她耳边:“一青楼的,也配这种良家物?”
为什么,又是这样。
明明她从那出来了……
霍元州满脸餍足的出门,两看门的见自家主子的模样,往屋内瞄了下,看见陈青僵着身子穿着衣服,“啧啧”了两下,昨晚战况激烈。
陈青迅速捂好自己,唇齿发颤,疯了般的拿起桌上的茶杯,直直的砸了过去,茶杯门边碎裂,发出“砰”的一声响,门外吓了一跳,不久戏笑声传来,脚步声渐行渐远。
她瘫在原地,一口银牙直接咬破肿涨唇角,鲜血流着,不久人蜷着膝盖,脑袋趴着,巨大的恐慌跟委屈席卷而来,浑身上下止不住的轻颤,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倾塌,她一嘴咬上自己手臂,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小屋内,传着细细呜咽声,带着无尽的绝望。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才浑浑噩噩起身,躲着下人往外走,霍萧回宫,满府的人都忙着恭送,没人去管她躲躲闪闪的。
恰好,那身明黄抱着怀里的人走出,清晨太阳初升,柔和的光芒打在人身上,人一脸焦虑,抱着怀里的人,小心翼翼,好像抱着的是什么稀世珍宝。
陈青躲进树后。
“昨天那样的事发生,皇上到底要怎么处置?”一旁下人赶来,小声好奇着。
“亵渎龙体,怎么也得被凌迟吧?”
“但,看皇上那模样,不像要杀人啊。”
“而且,你们看昨天那急样?”
“所以,没准……”几个丫鬟小嘴微张,怎么也不敢说出下面的话,后头突然走出一丫鬟,大大咧咧的:“人肯定乐意着呢!”
其余几人:“……”
那丫鬟继续找死道:“没看人宝贝着,全程自己抱着。”
其余几人:“……”
“咦,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咱们不走快点吗?”
其余几人连连退了两步,跟人划清界限,再默默看她。
因为你快死了,当众说人皇上断袖。
陈青树后愣了下,她昨天被撸走的过早,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同样的事?
人家在那被当宝?
一手抠着树,一块树皮硬生生的被抠了下来。
外面马车上,霍萧抱着还在昏睡的沈落回宫,人蜷缩在她怀里,分外安静乖巧,长长睫毛微动,带着点委屈。
霍萧看着人,困惑着,为什么他一被非礼的要照顾这个罪魁祸首?
胸腔顿时起伏了下,气不过,霍萧抬手就捏了下人脸蛋,毕竟人成这样了,他连打一顿都做不到!
他捏捏,过分吗?
不过分!
一捏?
霍萧手顿了顿,慢慢的抬起另一只手,捏着,手感……挺好的?
严辞:“……”
皇上,您一本正经的在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爪子
第38章 宰还是不宰
霍萧抱着人一路回到自己寝宫, 看着沈落原来住的偏殿, 一脚踩在昨天早上被他一脚踹飞的门上。
霍萧:“……”
他们怎么还没修?
他自己亲自动脚踹的,没他旨意, 谁敢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