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孔中哼了一声,王云相缓缓抽出晶莹清澈而又锋利无比的长剑。
“王云相,我倒是有个建议……”马琪看着王云相,张狂地大笑了起来。
王云相淡淡的道:“我这里洗耳恭听了。”
“王云相,闻说你武功绝世,勇冠天下,当然比起我这点雕虫小技来,乃是高明得太多了,我自知所学有限,是而便与你动手也不见有趣,若是你真想尽兴,何妨放开手,和我这位兄弟彻底印证一下?”马琪看了看面罩武士,目光又回转到了王云相身上,笑道,“不过,高手相斗,必须棋逢敌手,将遇良材,始为称强斗胜之道,若是双方力量太过悬殊,便是胜了又有什么意思呢?我看你也是一路拼杀而来的,所以我建议你最好歇一会儿,再和我这位兄弟比试,如何?”
“马琪,可笑你聪明一世,竟然迷了心,晕了头。用这种三岁稚童玩的把戏蒙混起我来!你知道我们今夜相遇于此是个什么形势么?我告诉你,我们彼此之间是死敌、是强仇、是冤家,一方不灭,永无宁日,马琪,就是如此了!”王云相冷冷的道:“我们不是在研究武功,不是在印证所学,马琪,还有你的这位帮凶,我是在向尔等索仇,向尔等复仇!这其中没有宽容、没有侥幸、更没有延缓,我们是那里遇上那里算,而且,势必溅血!夺命!”
惊恐交集中,马琪恼羞成怒的大叫:“何物王云相,好个嚣张放肆的狂夫,马某只不过先礼后兵而已,你却以为我是在畏怯于你么?”
王云相冷冷一笑道:“既不畏怯,乃是最好不过。”王云相转头看着面罩武士,“你助纣为虐,见利忘义,一身本事却甘为帮凶,刚刚我已看到你有这做帮凶的本钱,现在你就不妨将所有的本钱抖出来给我看!”
王云相一抖手,握在掌中的长剑发出了阵阵嗡鸣,夜色里,银光闪闪,煞是冷厉。
“二十余年江湖风云,我谁也未曾惧过,你这阵仗亦并无惊人之处……”面罩武士冷笑了一声,双手握紧了手中的巨剑。
王云相的目光在对方的巨剑上停留了一下:“好剑,你刚才说这把剑可是叫‘钻石星尘’?”
“正是。”面罩武士昂然道。
“我手中之剑,名唤‘惊鲵’,乃是北极寒铁所铸,切金断玉,剑锋三尺六寸,净重七斤六两。”王云相道。
“好剑。”面罩武士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的‘钻石星尘’,以乌戈钢混合金刚砂所铸,剑锋五尺七寸,净重十二斤四两。虽不能吹毛断发,但可斩铁如泥,切记。”
“好剑。”王云相道,“我记住了。”
魏厚春听着二人的对答,额头青筋暴起,“王云相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你是谁?”他沉声问道。
“我叫苏里克?史尼德。”面罩武士说出了一个西方人的名字。
“我知道了,你动手吧!”魏厚春看着面罩武士,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淡定。
史尼德从面罩后面发出了一声冷笑,没有说话。
不朝前走,王云相反往后退,他平静的对史尼德说道:“你放了他,我们比一场。我的速度不比你慢,你要是杀他,他人头落地的一瞬间,我也能要你的命。”
听到王云相的话,马琪不由得暗暗后悔,应该早让面罩武士杀了魏厚春才对。
而魏厚春刚才提出要面罩武士动手杀自己,其实也是想以一己之命,换来王云相出手的机会!
“好!”史尼德紧盯着王云相,缓缓将巨剑从魏厚春的脖颈处移开。
魏厚春感到内衣已经被冷汗湿透了,他没有看王云相,也没有去看史尼德,而是缓缓的迈步向一旁走去。
突然间——快得就宛如一道远古的流光射向永恒,王云相的身形已到了史尼德右侧,而他手中的“惊鲵”,也闪电般似的刺向史尼德脖颈!
断叱一声,声起未落,史尼德已猝出三步,他好快的动坐,反手间“钻石星尘”扫向王云相脖颈,右手翻飞,一枚八角形的、尾端缀连着细皮牛索的流星锤也同时撞向敌人胸口!
横翻空中,王云相的“惊鲵”微沉倏抖,寒芒突现,他已虚空移出五尺,一面大笑道:“不错,真不错!”
史尼德虎吼一声,剑锤齐上,刹那间已与王云相战成一团,打了个天昏地暗,难分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