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杀戮之剑(1 / 2)

瀚海皇图 海涵 1701 字 1天前

狂笑如雷中,面罩武士的身形有如一道流光般暴闪,没有看清他的任何动作,站在左侧一方的十一个彪形大汉已同时惨叫着翻跌出去,而几乎不分先后,在一连串的“蓬”、“蓬”闷声中,右侧方又有十余名草上飞武士被砍翻到了空中!

满空的鲜血溅洒,红漓漓的勾映出各形各式的、光怪陆离的形状与图章来,而这些交织迸射的热血里,便包括着一阵阵凄厉的长号,一声声悲绝的嗥吼,那般刺耳,又那般阴森!

连续在半空中翻了九个空心跟头——看上去却只是翻了一个,就在这九个跟头的不等距离下,又已栽倒了十七名草上飞武士!

面罩武士的出手凌厉快速得无可言喻,在人们的感触里,他仅仅只是来回一趟闪动的时间,即已有三四十个牛高马大的壮健汉子命断魂落了!

人类在垂死前的呼号是尖锐惨厉而又惊心动魄的,现在,这种呼号便与金属的抛脱声混成了一片,魏厚春做梦也想不到对方竟然具备了这等精湛超绝得有如恶魔般的可怕身手,他猛然间不觉一愣,但是,就在他这短促得微不足道的一愣里,他手下又有好几个人被活活摆平了。

一阵无比的恐惧与惊震感笼罩着这位“砺锋号”的主人,象眼前这等凌厉暴虐的杀人方式,可以说是他生平所仅见,而其发生之快,经过之急,更是令人不敢想象,就凭着一个“人”的身手,竟会有如此迅速与猛烈的表现么?

一愣之后,魏厚春再也不能镇定下去了,他狂吼一声,长衫分扬下,一对金光闪闪的龙纹陌刀有如一双吐射着豪光的烈日飞罩面罩武士!

但是任那双金刀的去势是如此凌厉、如何快速。却宛如只是攻击的一条有形的影子,面罩武士甚至连看也不看一眼,他的身躯已象鱼游于水那般滑溜又怪异的狞然掠出!

两名草上飞武士被他这冲掠之势跟上,劈手已弹震到寻丈开外,另一个汉子刚要举刀横砍,黑暗里银芒如电,猝然闪动,那个方才把手中长刀举起来的朋友已古怪的被倏地挑起到了半空,“哧”的一声,颈骨碎断声响毕,他已连哼也没有哼便尸横地下!

一个剧烈的大旋转动作,面罩武士在划过一道美妙的弧度里,又连连躲过了魏厚春狂风暴雨般的二十七次飞快攻击,然而,在他这形成一道圆弧的闪掠下,又有十余名草上飞武士长号着纷纷翻倒!

几十匹健马开始受惊的长嘶厉吼,纷纷四散奔走,于是,仅存下的二十来名草上飞武士中,只有五六个人不顾一切的攀附鞍镫之上,企图乘乱逃逸——

面罩武士在一次幅度极小的猝然幌掠里,已再度避过了魏厚春的九次攻扑,他的身形突而换为一道淡渺的光影,只是一闪之下,已凌空来到了那五六个正在惊慌失措,仓惶欲逃的敌人头顶,而不待他们看清他的身形,大片银光已带着刺耳的尖啸翻闪飞卷,那种闪翻飞卷的速度是骇人的,仅仅只在人们的瞳仁中印入电光石火般的一抹不规则的光闪!

刚刚才攀上马身尚未及奔出几尺远的那五六个草上飞武士俱已同时被击落鞍下,他们的身体尚在地面上翻滚未停,狂驰惊奔的马蹄却又骤雨般踩踏下来,顿时惨号连起,血肉并溅!

当人们的神智正被这一片凄怖酷厉的景象所震慑,面罩武士的身影已又弹射而回,他是那么古怪而径异的在半空中腾挪闪转着,在身躯的移展里,常常带起一阵阵的旋风!

但是,这旋风的速度却跟不上他的行动,每在人们听到了这阵风声,那听到的人早已翻摔了出去,他全身展在风声之前,夺命在风声之先!

那柄巨大的长剑象是死神追魂的弯镰,恶魔应验的报复诅咒,象是阴曹地府的生死牌,更象是冤魂厉魄的狞笑尖泣!就那么闪耀着狠毒的光彩,纵横飞卷,宛如流光往回苍弯,当有人看见时,即己再也没有看上第二眼的机会了!

庞大的人体此起被落的被掀抛搅碎,一个一个的翻起又摔跌,而那些不似人口中发出的闷啤悲吼,便混沌成了一种最最刺耳惊心的怪异声音。

魏厚春是拼了命在追截着面罩武士,但是,无论在亲身的体会上抑是心头的感觉上,他全有着在追逐一抹光闪幻影般的错觉,任他双刀挥起如日月串连,如云如风啸,如长虹横空,但却丝毫沾不上敌人,不是一击落空,便是稍差一线。每次落空,每次都稍差一线,这情形组合起来便告诉了他一个意义;眼前的敌人功力之高,技艺之强,已非他目下的力量所可以撼动阻止的了!

满头大汗中,魏厚春又狂吼着冲上去,觑准面罩武士的背影,双刀齐出。在金芒辉映下,他上身微斜,挥出的双刀再削再砍,又朝面罩武士可能闪挪的方位展开阻截,但刹时只见毫光如电,回旋纵横,黑暗的夜空中,全是虚虚幻幻的刀影在飞舞,在跳跃——

但是,就在魏厚春的猛攻甫始发动,当那些光影刚才开始涌现,时间之快尚不及人们的意念转动,不及人们的视线追摄,几乎就象一个能以遁形缩地的恶魔——在魏厚春的凌厉攻扑下,已顿然失去了面罩武士的身影!

目标聚然消失,魏厚春的招式没有了着力之处,重心猝移下他再也把持不住,突然往前一个踉跄,而就在他倾力站稳之前,颈项倏凉,巨剑的剑刃已经那么轻轻柔柔却又结结实实的横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剑刃冰冷,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它搭在魏厚春颈子上,使魏厚春觉得它只要一动,自己便会人头落地。

魏厚春全身骤凉,有如掉在冰窖一样顿时呆在当地,一股寒气自脚心冒到头顶,他僵麻的挺立着,双眼迟滞木纳,喘息也变得粗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