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候和姜韶华打过交道的女孩子看向姜韶华,“我记得姜小姐嘴皮子是很利索的啊,这会儿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我倒是记得,姜小姐小时很聪明,有神童之称的呢,现在怎么连普通的对答都不懂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姜韶华接连被奚落,气得脸红脖子粗,瞪着两人说不出话来。
许舒如听了,柔声说道,“今天是蒋大公子的婚宴,大家还是口下留情吧。”
“许小姐性子真好。你和她一起玩,小心她到时因嫉妒你,买凶杀掉你抢你身上的珠宝。听说她可是连自己亲生父亲和哥哥,还有公公婆婆一家可都不放过的。”一个少女对许舒如说道。
许舒如闻言,看了姜韶华一眼,见她脸色难看,便道,
“都是过去的事了,大家就不要再提了吧。韶华如何,我是了解的,说她买凶杀人,那定是污蔑。还有就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韶华过去在圈子里口碑不好,但她知道错了,请大家给我几分薄面,别再提了。”
谢长安听了这话,觉得许舒如不愧是个能将大部分优秀男子都抓在手上的人物,单是她这份宽容,就会让许多男人心中赞叹。
正想着,耳旁就传来赞赏的声音,“许小姐这话说得好,心中格局极大!”
话音刚落,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便走到众人面前。
谢长安抬头看了一眼,见是王家二公子,便懒洋洋地收回目光。
王二含笑问,“几位美女,我可以坐下来吗?”
许舒如想开口,觉得不妥,便看向谢长安。
谢长安摇头,“抱歉,不可以。”说完指向不远处,“那是招待男客的地方,王二去那里吧。”
王二只是口头上问一句,并不认为谢长安会拒绝的,听了这话脸上有些尴尬和不悦,“这宴会还分男女,也太保守了吧?难不成这是大陆的习惯?”
“不是大陆的习惯,是我们定好的习惯。在开席之前,我们女孩子有些不能让男人听的话要说,所以不方便招待。”谢长安说到这里,顿了顿,
“王二明明有地方去,却偏来我们女孩子待的地方,知道的是说你倾慕许大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性柔弱觉得和我们女孩子更投契呢。”
王二听着理由觉得无可反驳,再听到后来讽刺他女性化,心中大怒,哼了哼,转身就走。
许舒如一脸担忧地看向谢长安,“王二少很快就要继承王家了,你这样和他说话,估计要得罪他。”
“他也得罪我了。”谢长安淡淡地说道。
许舒如一滞,心中却放心不少。谢长安脾气这样差,就算长得好看又如何?男人就算一时被她迷住了,也不可能长久喜欢她的。
姜韶华看向谢长安,“长安,王二少是王家的继承人,你这样得罪他,估计他会记恨于你。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想想不要连累蒋家和章大哥啊。刚才你说那话,气是出了,但却引来了祸患。”
这话,一来是指责谢长安不为蒋家和章家着想,二来是说谢长安只争一时之气,缺乏长远眼光。
谢长安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一句话也不说。
姜韶华却觉得受到了羞辱,谢长安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她连和她对话的资格都没有吗?
可是尽管愤怒,她却不敢再出声了。
看谢长安连王二少的面子也不给,那肯定也不会给她的。眼下谢长安懒得理她,所以才不废话。要是真怒了,说出难听话,她才更下不了台。
许舒如体贴地给了姜韶华一个安抚的眼神,又大姐姐似的对谢长安笑了笑。
谢长安对她回以一笑,问道,“许小姐,你脖子上的翡翠吊坠水头很好,雕工似乎也很了得呢。”
许舒如耳朵上带的是翡翠耳钉,看起来是一对的,不知道是不是金手指的附着物。除此之外,她脖子上的白金项链上吊着吊坠,也有可能是金手指的附着物。
听了谢长安的问话,许舒如伸手拿起吊坠,对谢长安道,“差点到玻璃种,雕工倒是过得去。我听说长安有很多翡翠首饰,不知是大家人云亦云,还是真的?”
“是真的。”谢长安一边点头一边凑过去认真打量许舒如的吊坠,“这吊坠,是哪家的雕工啊?我手上有整块的翡翠,一直想找雕工好的加工一套首饰,一直没找着满意的。”
姜韶华听到谢长安说有整块的翡翠,心中嫉妒得不行,再也忍不住问,“长安竟然有整块的翡翠吗?是谁这么大方送的啊?”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知道了难道也想去叫人家送你一块吗?”谢长安毫不客气地说完,看向许舒如的吊坠。
她发现了,即使凑近看许舒如的吊坠,许舒如也没有半点不妥,或许金手指不是附着在这个吊坠上的。
至于许舒如的翡翠耳钉,并不是经常戴的,也不大可能是金手指的附着物。
想到这里,谢长安暗暗叹了口气。
如果姜韶华和许舒如的金手指都是绑定大脑的,那可真够糟糕的。
姜韶华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再听到一旁有笑声和指点声,又气又恨,连忙垂下脑袋。
许舒如看向谢长安,“长安,姐姐长你几岁,今天忍不住想跟你说几句心里话。人是需要互相尊重的,你动辄不客气地给人脸色看,会伤害到别人,也会给自己招来仇人的,你还年轻,又要在娱乐圈生存,最好还是记着和气两个字。”
“我倒不知道,许大小姐还有好为人师的毛病。”谢长安毫不客气地奚落。
许舒如听了这话,脸上并不恼,看向谢长安的眼神更担忧了。
这时一道男声说道,“许大小姐,人家不领情,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这样持靓行凶的人,迟早要吃苦头的。”
谢长安抬头看去,见是李大少,笑了笑,“你放心,你这副尊容,永远不可能持靓行凶的,所以也不用担心吃苦头。”
李大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但这不是叫他最难忍受的,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他竟然下意识抚上了自己的脸,想知道自己的尊容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差。
“长安——”蒋二公子脸上带笑,忍不住出声叫她不要再说。
谢长安站起身来,“新郎新娘快到了吗?那我也去准备帮忙帮忙了,二表哥,这里交给你啦。”
“去吧。”蒋二公子含笑点点头,招呼众人,“大家自由玩乐,就当在自己家里,别跟我客气啊。”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