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巨石正砸到两个流寇身上,这两个流寇纷纷发出一声惨叫,被直接击飞到护城河内。
“大人威武!”
“大人神力!”
周定自得的同时踹了一脚自己的家丁队官,喝道:“你也去守城!”那家丁队官闻言后,赶紧带着一帮家丁去帮助守城。
东门上,元少恭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稀稀落落的农民军,纳闷道:“这帮贼寇是怎么了,南门外那动静大的我都能听得清,怎么这里的流寇一点不着急?”
负责佯攻西门的正是王子顺麾下王鼎,他接到命令后只是阳奉阴违。
命两千的流民土匪佯攻,大部仍是在城外一动不动,自然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要保存实力,等南门战事结束好进去捞好处,他是不会想到此时南门外的流寇已经损失惨重溃败。
元少恭这里基本没受到什么像样的进攻,这两千多的流寇说起来是不少,但是要用来攻城则差了太多,只一轮火炮下去便抱头鼠窜的往回跑,丢盔弃甲的样子让城上的协守军壮也是暗暗嗤笑。
元少恭与身侧几个队官对视一眼,自己这这打的什么仗,他沉吟道:“速速禀告操守大人,就说南门贼寇实为佯攻,民壮守城足以。”
萧亦接到元少恭的话时,农民军第一次进攻已经溃败。
农民军喊着号子疯狂朝蔚州城涌来,没过多久又如潮水般退去,个个恨爹娘不给自己生了两条腿,每听到城上的火炮和鸟铳响声,便让他们心惊胆颤,奔跑的更加用力。
萧亦本来在东西二门各放置了一哨的永安军战兵用以协助民壮守城,这时看来自己还是高看了流寇。
这一波下来仅南门的流寇至少便伤亡两千余人,可笑的是,他们连蔚州的城墙都没摸到。
随即他下令,东西二门的永安军尽数撤到南门,做最后的机动部队,就算东西二门有战事发生,他们也可以迅速赶到支援。
王子顺听着蔚州城或炮齐鸣,喊杀声不断,但他却没丝毫的担心,他见到自己黑压压的部下就觉得赢定了,甚至他还觉得今日就能攻下蔚州城。
哪次不都是这样,流民黑压压一片去攻城,没过多久要么是官兵投降,要么是官兵自行溃败,根本不多花力气。
他淡淡道:“官兵火炮应是炸膛不少。”
身侧的董魁点头,十分肯定的道:“部众现应越过了护城河,想必官兵投降的消息不久就会传来。”
这时踏地蛇、混天龙二人忽然带着部下回来,都阴沉着一张脸,其后面的大帮贼匪均是脸色铁青,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这样王子顺吃了一惊,他看着这两人,他们原本彪悍十足的样子这时却都变得灰头土脸,他们身后的贼匪也基本都带着伤。
他笑道:“二位头领这是怎么了,城攻下了?”
混天龙一双牛眼蹬着王子顺,怒吼道:“娘的,官兵的火炮竟然如此犀利,你嫩的怎么不早说!”
踏地蛇也是用手中砍刀指着王子顺:“我看你嫩的就是成心的,想拿我们弟兄开涮,等我们劳师动众替你们攻下了城,你们好捡现成的?”
王子顺有些懵,他笑容停住,问道:“难道蔚州没有拿下来?”
混天龙步步逼近王子顺,手中提着流星锤。
大眼中满是敌意,冷哼道:“我说你就别装了,你早知道官兵有如此犀利的火炮,就是想要我们弟兄给你们当炮灰吧!”
混天龙、踏地蛇两贼首带着一帮子刚刚从城下跑回来的山贼土匪,他们在城下损失惨重,甚至有不少几百人小寨子头领都死在城下。
这些贼匪无处说理,本应是一面倒的战斗,怎么会发生如此大的变故,纷纷去找混天龙两人,混天龙和踏地蛇这次带来的一干人马本来是想捞点好处。
但城皮都没摸到,自己反倒损失了不少人,当下便聚齐大部分的贼匪、马帮前来兴师问罪。
正紧迫间,这时候忽的一名老营马队疾驰过来,喊道:“不好了统领,流民各营损失惨重,现已经溃败!”
王子顺心头震惊,溃败了?
他一把揪起那个老营的衣襟,吼道:“败?怎么可能?!”
“我上万人打一个小小的蔚州城,你告诉我怎么会溃败?一帮废物,尽是一帮废物!”
混天龙横眉一挑,手中流星锤朝地上一扔,大吼道:“本来以为你是什么能打的头领,今日一看,什么狗屁的一字横天王,不过是靠流民当炮灰的杂种罢了,哈哈哈!”
踏地蛇也和身后的诸多贼杆哈哈大笑,这等讥讽让王子顺脸色铁青。
混天龙此话一出,王子顺目光朝他看过来,混天龙毫不畏惧的看过去,王子顺的手都在发抖,他王子顺转战山陕一路所向披靡,何曾遇到过如此羞辱!
见二人这副模样,营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众人都暗中握住自己的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