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过眨眼的工夫,带头的暴徒突然从喉头深处发出一声极其沉闷的呻吟,然后他竟然将自己的心肝脾脏一股脑儿全都吐了出来,整个身体内部都被蛆虫掏空了,变成一具空空的皮囊,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其他几个暴徒已经吓木了,有两人直接瘫软在地上。
一大群蛆虫涌上来,将那两人围困在中间,不断地往两个暴徒的身上爬,往七窍里钻。
两个暴徒惊恐地在蛆虫群里面尖叫翻滚,不停地拍打身上的蛆虫,但是那些蛆虫源源不断,就像前仆后继的勇士,不断地冲上来,涌入两个暴徒的嘴巴,钻进他们的鼻子和耳朵。
两个暴徒很快就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身体表面覆盖了厚厚一层白花花的蛆虫,看上去就像两个巨大的白色虫蛹。
剩下的两个暴徒已经吓疯了,连滚带爬地跑出佛堂,其中一人还尿了裤子,裤裆那里湿漉漉的,一边跑还在一边洒水,跟个莲蓬头似的。
其中一个暴徒还不忘回头对着空中的少女开了一枪,子弹穿透少女的身体,钉在横梁上面。
少女没有追击那两个暴徒,她发出咯咯咯的笑声,笑声阴狠怨毒,那张腐烂的脸上皮肉抖动着,伴随着她脸颊的抽动,不断有蛆虫从皮肉里抖落下来。
两个暴徒狼狈不堪地冲出佛堂,发疯般地往寺庙大门口跑去。
然而,让两人感到异常崩溃的是,整座寺庙竟然被一团浓到化不开的黑色煞气所笼罩。一冲出佛堂,只能看见翻滚涌动的黑雾,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见了,甚至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根本就没有一丝光亮透露进来。四周阴风惨惨,仿佛有无数的魍魉在咆哮嘶吼。
少女的阴冷笑声仿佛远在天边,又仿佛近在耳畔,你们跑不掉的!咯咯咯,你们跑不掉的!你们杀了我,还杀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孩子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咯咯咯!
两个暴徒在漆黑的迷雾当中左突右闯,却像是两只迷路的没头苍蝇。
就在他们惶惶然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时候,其中一人突然感觉小腿被什么东西给抱住了。
那人低头一看,这一看七魂登时吓飞了六魂。
在他的脚下,竟然趴着一个婴孩,那个婴孩浑身是血,满脸都是皱褶,就像是被剥了皮的娃娃鱼,还拖着一条长长的脐带。
妈啊!
那个暴徒惨叫一声,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双眼一翻一翻的,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就像一条干涸的死鱼。
鬼婴慢慢爬到这个暴徒身上,用脐带缠住了暴徒的脖子,然后缓缓勒紧、勒紧……
暴徒的两只眼睛几乎撑破眼眶,舌头伸的老长,很快就没了声息。
另一个暴徒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恐惧,心理防线全面崩溃,扑通一声,直接朝着那个血婴跪了下来,屎尿齐流,嚎啕大哭。
那个血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突然咧嘴一笑,朝着这个暴徒缓缓爬了过来。
别过来!别过来!
暴徒瞪大眼睛,举起手枪,握枪的双臂都在疯狂颤抖。
咯咯!咯咯!
鬼婴慢慢爬向暴徒,不停地发出诡异的笑声。
砰!
枪声响起。
暴徒终于开枪了,但是他并没有开枪射杀那个浑身是血的鬼婴,而是开枪打爆了自己的脑袋。
咯咯!咯咯!
鬼婴趴在地上,开心里舔舐着地上白花花的脑浆沫子。
煞气散去,露出湛蓝色明艳的天空,一缕黑烟在空中飘散,留下女人凄厉的啸声在寺庙上空久久回荡!”
听闻这个毛骨悚然的故事,我们的脊背上已经密密麻麻爬满了白毛汗。
面前的篝火呼呼晃荡着,窗外传来一股阴风,撞开窗户,发出哐当声响,把我们吓了一大跳。
“哎!真是冤孽啊!”梁清长叹一声:“自从发生这起凶杀案过后,门罗寺也就全面荒废了,再没有香客前来朝拜。没有了香火,也没有了人气,更没有人修葺寺庙,很快这座寺庙就被风霜所覆盖,一年又一年,变成如此这副萧瑟破败的景象,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这个故事你是从哪里得知的?”兔小花问。
梁清将最后一口啤酒灌进肚子里:“以前在冒险队的时候听别人讲起的!”
“这事儿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姬海欣问。
梁清说:“虚虚实实,真假参半!不过世上的怪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许良辉站了起来,伸手戳了戳金宇昊的腰眼,金宇昊问他:“干嘛?”
许良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想尿尿!”
金宇昊点燃一支烟:“尿尿自己去呗,难道还要我帮你尿?”
“不……不是……”许良辉环顾一眼阴森森的佛堂,很不好意思地说:“你……你跟我一块儿去吧……我请客……”
金宇昊吐了个烟圈:“哈哈!你可真是胆小!害怕就直说嘛!”
“我……我才不怕咧……”许良辉争辩道:“只是一个人尿尿有些无聊而已!”
金宇昊挥挥手:“祝你愉快!”贞广扑才。
许良辉跺跺脚,一个人壮起胆子往佛堂外面走去。
金宇昊吐了个烟圈,嘲笑道:“胆子这么小,当初也不知道是怎么来做警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