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它要是聪明的话,等再跟我贴近一些时,把炸弹引爆。我绝对会死于非命。
但它太着急了,突然地一扭脖子,哄得一声响。
我觉得身后出现一股湿湿的热浪,而且后背噼里啪啦的糊上不少东西,估计都是碎肉啥的,甚至我后脖颈也突然凉了一下。
我没空理会这儿,反倒被爆炸一刺激,我潜意识被激发,又上来一股爆发力。
我骂了句,操他个娘啊。一阵疯跑,最后竟稀里糊涂的摸到一个护栏,费劲巴力的爬了上去。
但在爬的过程中,我右脚离地前,不小心蹭了地面几下。
而且护栏旁边也有一块很狭窄的过道,我勉强挤着坐下去,发现右脚的鞋前后开口。这可是警局发的皮鞋,质量过关,没想到也成为眼前这样。
我无奈的叹口气。这时我也有精力往外面看看了。
我发现那些老鼠还在穷追。有几个老鼠更是发飙一般的突然往铁轨上面爬去。
火车压到它们的瞬间,它们砰砰的爆炸了。
我看着这一幕幕,心都提在嗓子眼附近了。我心说这要是把火车弄炸了,会有什么后果?而且这可都是一个个的油罐啊。
但油罐很结实,这种威力的爆炸,对人能构成威胁,对它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
我也突然压不住怒火了,心说这帮炸弹鼠,鼠品太损了些。
我腰间还带着手枪呢,我也不客气的掏出来,对着炸弹鼠砰砰的打起来。
炸弹鼠又砰砰的炸了好多,尤其有一次还是连环炸得。
这下这帮老鼠老实了,急忙默契的止步,看那架势,它们想跑回去,继续围攻铁军这些人。
我又停下开火,瘫坐回来,等再检查手枪时,发现里面只剩一发子弹了。
我本想把这发子弹也打出去,再弄死一个老鼠,后来放弃这个打算了,把枪放回腰间。
趁空我还品了品这火车的速度,一点要停的意思都没有。我印象里,火车头离我这里有一段距离,估计这司机也是个二货,我刚才跟炸弹鼠这一番搏斗,又是爆炸又是打枪的,他竟然没察觉到。
我又把手机拿出来,发现自打远离那个树林,我手机有信号了。
我稍微想了想,给妲己去了个电话。
我不知道妲己干啥呢,响了好几声,眼瞅着要挂了时,她才接听,而且那边很静。
我倒不觉得妲己在睡觉,反倒一定在做什么事呢。妲己压低声音问我怎么了?
我把树林的情况简要说了几句,又告诉妲己,快联系卫海警方,火速支援,另外一定想什么办法,能把那帮炸弹鼠弄死。
妲己说这个简单,用毒气弹就行。我心说这不扯呢么?毒气弹射过去,就算把老鼠毒死了,让它们没法爆炸,但也不同样波及到铁军这些人么?
我多强调一句,让她换个法子。
妲己说我瞎担心,她到时也来现场做个监工,掌握毒气的密度和用量,人毕竟比老鼠的体格大,只要拿捏尺度,不会被毒死的。
我连说这就好,而且没等我再说啥呢,手机传来嘟的一声,接下来没动静了。
我拿着手机一看,心凉了半截。因为它关机了。亚乐以划。
我心说不是吧?老子有这么点背么?我又试着开机,甚至把后盖抠下来,把电池拿出来又摁回去,都没用。
这一刻我特想把手机撇了,而且刚才说了一番话,我都没告诉妲己,自己现在苦逼的坐在运油的火车上呢。
要是警方不出面帮忙,让火车停下来,我最后会被送到哪去都不知道。
另外坐了这么一会儿,我发现这油罐有味,还是很刺激的气味。
我估计自己一直被这么熏着,用不了多久就得晕乎,甚至很可能出啥岔子,熏出啥毛病来。
我没法子再联系妲己,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尽早脱身。
我观察着油罐,还探头往外看了看。
这样过了一刻钟,我正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远处出现一个桥。
我隐隐有点印象,这是卫海的长会口大桥,桥下方是一条大河。
我觉得这是个机会,也不坐着了,急忙站起身活动几下,权当给自己热身了。
这时火车也有要提速的意思,我听到咣当咣当的声响,是火车加速后,牵引后面油罐发出来的。
我不断对自己说,圈儿,一定把握机会。
我默默等着,当火车经过大桥时,我还特意往桥下方看看,确定这下面的河干没干?不然要是遇到啥突发情况,卫海做个填河工程的话,我还傻兮兮这么跳下去,岂不逗比了?
但情况没那么糟,河水还在,甚至哗哗流淌着。另外火车距离大桥的栏杆很近,这距离跳过去也不算太难。
我没办法助跑,只能站在原地,来了一次立定跳远。
我相信这一刻,要是铁军和大嘴在场,绝对会看的触目惊心,甚至会拦住我啥的。但我顾不上这么多了,一声大喝之后,飞了出去。
我眼瞅着自己越过大桥栏杆,之后快速的往下落。
我手脚并用的乱扑棱,这样持续了几秒钟,我碰到河水了,而且被下坠的力道一带,一下就沉了进去。
我也真是豪赌一把,这河水并不太深,勉强卸去我下坠的力道,最后我双脚还碰到河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