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青上前,不解的看着秋晚娘。
秋晚娘苦笑一声,“人不是我杀的,是瑶瑶杀的,我能怎么办?我难道能看着我的女儿去死吗?我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就算是在外面,我也活不过几天了,可是我的瑶瑶不一样,她还有大把的时间,还有很美好的未来。”
秋晚娘说着,心痛无比。
“秋瑶杀的人?是秋瑶?”容长青大惊。
夏蝉听秋晚娘这样说,也是明白了过来。
当时,容长青跟秋瑶一起进去,可是秋瑶却动作很快,当时,她心里担心的就是秋晚娘的安危,可是到了屋子里,却看见苏健正倒在地上,还在想要爬起来。
秋晚娘的一个花瓶,并没有打死苏健,而是擦伤了苏健的耳朵和半边脸,苏健有点晕,想要爬起来,秋瑶见了,却神使鬼差般,拿了剩下的半个碎花瓶上前,用力的打在了苏健的头上。
这下,苏健便是真的死了。
秋瑶急忙松了手,然后想要逃,可是容长青这时候却来了。
秋瑶只得惊讶的站在原地,因为她知道,容长青只要坚信她是无辜的,那夏蝉也会坚信的,这样,他们肯定会为自己洗刷冤屈的。
秋瑶坚信着这一点,所以才一直这样淡定。
可是她却不知道,秋晚娘早就看透了这些。
夏蝉看着秋晚娘,道:“伯母,您不想让瑶瑶知道,我理解您的苦心,可是瑶瑶她肯定有所知晓的,她知道是自己杀了人,那就肯定知道您是为了包庇她而进了大牢。”
秋晚娘闻言,一愣,随即道:“不管她知不知道,都不要让她来见我了,她以后有她自己的生活,我对于她而言,不是一个好母亲,也不是一个什么有用的人,那些钱,你们一定要让她去取。”
秋晚娘说着,呆呆的坐在地上,脸色十分的痛苦。
“瑶瑶小时候,我就没有让她过上好日子,她生下来的时候就没了爹,她爹是个负心汉,抛弃了我跟我肚子里的瑶瑶,我一路辗转流落到永州来,过得十分的艰辛,最后为了生计,不得已才开了醉月楼,做起了风月的生意。”
秋晚娘说着,一边擦着眼泪,“我知道瑶瑶恨我,恨我给她丢人,因为我做的是这种生意,所以她从小就一直很孤僻,我对不起她,所以我不想让她觉得我好,我对她很严格,我希望,她有一天可以带上我给她的钱,走的远远的,不被别人所认识,可以重新开始,跟我在一起,她承受了太多的白眼和嘲讽,我心里……也很难受。”
秋晚娘说着,忍不住伸手掩面痛哭起来。
夏蝉看着秋晚娘的样子,心中十分的难受。
“伯母,我会帮您的,说不定可以把您救出来的。”
夏蝉看着秋晚娘难受的样子,开口道。
秋晚娘摇摇头,“不了,夏姑娘,你不必为我再奔波了,我已经命不久矣,是是非非,就让它都到我这停止吧。”
秋晚娘说着,抬头看着容长青,“小伙子,希望你能好好的对瑶瑶,我就把瑶瑶托付给你了。”
容长青一愣,想要说自己对秋瑶其实没有那个心思,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一句,“伯母放心,我会的。”
他知道,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一定会好好的保护秋瑶。
秋晚娘点着头,“你们走吧,不要多说了,这儿不是你们适合待的地方。”
夏蝉看着秋晚娘转身背过身子去,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得跟玉自珩几人转身离开。
“妹子,你说秋瑶知道这事儿吗?”容长青走在夏蝉身边问着。
夏蝉点头,“肯定是知道的。”
母亲对女儿的心,与女儿对母亲的心,是不能比较的。
也罢,亲情这种东西,怎么能用多少来衡量呢。
夏蝉皱着眉,想着回去之后,该去找秋瑶问问才是。
秋晚娘一个人孤单单的牢里,她说的是不想耽搁秋瑶,可是若是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这何尝不是一种遗憾。
几人出了大门,就看见苏钰正在对着马方一阵怒吼,“我说了要赶紧的找到那个药罐子,若是家里没有,那就到处去找,你知不知道那个药罐子多么重要,如果被别人拿去看出了什么,那进去坐牢的人就是我了。”
夏蝉一愣,听着苏钰说的这话,心里忽然间起了疑心。
伸手拉着两人止住了脚步,三人藏在茂密的树丛之后,听着外头人的说话。
“少爷,老奴真的是里里外外的都找过了,就是没有看见那个药罐子啊,少爷,这药罐子到底有什么重要的?”
苏钰皱眉,“反正就是很重要,你不用管,继续回去给我找,翻遍了苏家也要找出来,如果找不出来,那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马方急忙点头,哆嗦着身子下去了。
苏钰气哼哼的进了屋子,没有看见旁边藏着的三人。
夏蝉转头看着容长青,道:“容娘娘,你偷回来的那个药罐子,看来里面有大文章啊。”
容长青一愣,“咱们不是打开瞧了么?里面啥都没有啊?难不成……这个药罐子里面有金子?”
“我去你的!”夏蝉皱眉,伸手拍了他的脑门一下,“你也真是太蠢了,刚才苏钰说了,这药罐子可以要了他的命,现在这药罐子里有啥东西,得咱们亲自找个大夫去看一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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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抓住真凶,幕后之人浮出水面!
夏蝉跟玉自珩和容长青三人回了醉月楼后面的房子里,秋瑶正收拾了东西准备出门。
“你们回来了?”秋瑶看着三人,笑着说着,将手里的钥匙递给了夏蝉,道:“我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们想要在这里住,就一直在这儿住着吧,这是钥匙,你拿好,这一段时间麻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