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意识到了这一点,就越发的喜欢腊梅了。
这会儿,容长青就出来了。
家里的房间都住满了,容长青就跟顾清住一起了,不过在容长青的一再要求下,顾清还是给他收拾了一个干净的小炕出来。
好在这屋子里本来就有两个炕,不过一个大一个小,大的谁睡六个人也没事儿的,可是容长青那傲娇别扭的性子,非得自己去睡小的,打死也不跟顾清一个炕。
顾清无法,只得收拾了出来。
容长青这住下了,就又跟顾清要了几套换洗的衣裳,顾清这人性子淡,也知道这货是啥脾性,不喜欢听他嚷嚷,递过衣服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了一遍,“都是新的,我没穿过的。”
果然,容长青嘚瑟的拿着衣裳去沐浴了。
沐浴完了出来,就看见院子里叽叽喳喳的一群人了。
容长青一开始觉得脑袋有点蒙,主要是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这院子里岂止是三个女人,三十个都有了。
可是看见女人们在围着两个箱子转转,还很兴奋的样子,容长青就有点好奇了。
“这是干什么的啊?”
容长青凑了上去,在夏蝉身边儿。
夏蝉一转头,瞧见了一身灰蓝色衣袍的容长青,梅丫一眼瞧出了这是顾清的衣裳,急忙道:“呀,你这个不要脸的,咋的穿顾清的衣裳呢?”
这衣裳可是顾清的新衣裳,还没穿呢。
容长青一愣,急忙挺直了腰板儿,“这是他给我的,要不然我能瞧得上这身料子?”
梅丫气得不行,狠狠的瞪着他,“不稀罕就脱下来,你穿上,真是白瞎了这衣裳。”
容长青板着脸,“呦呵,怎么,我还不比你家那小情郎穿着好看啊?我看你是嫉妒吧?”
容长青说着,伸手摸着自己的衣裳,道:“瞧瞧我这身段儿,比你那小情郎好了多少?”
梅丫气急,“你……”
容长青赶忙挪了一下身子,躲在了夏蝉的身后。
“咋的?还想打人啊?”
夏蝉被容长青给逗乐了,笑了笑,还是转头一本正经道:“那个容爷,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梅丫可是我身边的一级保镖,这功夫可是了得,你敢得罪她,小心她让你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容长青一愣,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真……真有这么厉害?”
“不信你试试喽,只是下了地狱可别来找我!”
夏蝉笑着说着。
容长青一看,不敢造次了,急忙起身,陪着笑脸道:“梅姑娘,你看看,这不是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说,这料子好看,穿在谁身上都好,穿在顾清身上也好看……”
梅丫懒得理他,一转身就走开了,容长青得了一个闭门羹,郁闷的不得了。
一转眼,瞅着那箱子里还有把折扇,急忙拿了过来。
夏蝉皱眉,“我说,容爷啊,咱们能有点志气不?您不是高高在上呢嘛,还跟女人抢东西啊?”
容长青摸着扇子,道:“爷我今儿心情好,给你们现场来一段儿怎么样?”
听容长青这么说,彩菊来了兴趣,“里正,这是你请来的戏子啊?”
夏蝉笑着点头。
腊梅也好奇,看着容长青道:“啧啧,长得真是好看,细皮嫩肉的,跟咱们乡下庄户人就是不一样。”
腊梅跟彩菊这么一说,其余的一群人都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容长青,纷纷的研究起了他的长相来。
容长青这是个唱戏的名角儿,这脸蛋自然是不错的了,只是白嫩的很,又有些瘦弱,不是夏蝉的菜,夏蝉喜欢的是像玉自珩那种,肌肉恰到好处,不肥不柴,然后又长得好看的人。
容长青得意的很,听着一群女人赞叹着自己的长相,拿着扇子作了一个揖,然后吊着嗓子道:““韶华入禁闱,宫树发春晖。天喜时相合,人和事不违。九歌扬政要,六舞散朝衣。别赏阳台乐,前旬暮雨飞。”
这几句台词被容长青念了出来,现场就安静了,夏蝉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容长青是一勾眼睛,就勾走了一群人的魂儿,再一开扇面儿,就惹得一群人连连惊呼。
这是一出长生殿,故事挺悲的,容长青倒是厉害,唱的杨玉环是声声切,惹得现场的几人都是忍不住暗自落泪。
好不容易一曲唱完了,夏蝉才发现周围竟然是站满了人。
原来是不知不觉路过此地然后被吸引进来的人。
容长青落幕,一群人拍手叫好。
梅丫本来走了的,可半路又被吸引了过来,如今听完了,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夏蝉皱眉道:“喂,你这唱的不对啊,这长生殿不应该这么悲啊,你怎么又给加上了一段儿?”
“怎么不对?我加的这一段,可是精髓,之前我唱戏的时候,这一出可是要高价才能听的呢。”
夏蝉无奈了,“好吧,随你随你。”
正在这会儿,几个年老的老妇人出来了,抓着容长青就不让走了。
“大师啊,你在戏曲上这么有造诣,不如去指导指导我们吧?”
“对啊,大师,我们都是咱们村儿的戏曲团,平时都是自己唱,也没有本子,都是照着人家的戏本子唱,你要是能来指导一下,我们肯定能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