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1 / 2)

夏蝉一愣,伸手掐了他一把,“要说就说的明明白白的,含糊不清的谁知道你说的什么。”

玉自珩捂着自己被掐到的胳膊,转身看着夏蝉道:“我派人去查了一下,当年的小舅公,就是杜永生,是个美男子,与当年的朝霞公主,乃是一对璧人,只是后来杜永生不到十六岁便死了,朝霞公主一直孤身一人到现在,虽是豢养无数男宠,却从未婚配。”

夏蝉一愣,万万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那照这么说来,这个朝霞公主,便是我们整件事情的突破口了。”

玉自珩轻笑,“明日宫宴,便能见得到,我三姐跟朝霞公主熟悉的很,你可以去让我三姐帮忙引荐。”

夏蝉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小舅公当年十六岁,朝霞公主也差不多才对,小舅公若是没有死,一直活到现在的话,怎么也得有四十多了,难不成这朝霞公主也是吗?”

玉自珩点头,“朝霞公主今年已经四十五了。”

夏蝉惊叹不已,“这公主真的是对小舅公痴情一片啊。”

玉自珩点头,下床去拿了一副画卷来,轻轻展开,给夏蝉看。

画上是一个男子,临窗而立,一身白衣,俊朗如清风明月,高洁如青松翠竹。

夏蝉惊叹,“这是小舅公吗?真真是……”

夏蝉斟酌了半天,都想不出一个词语来形容。

玉自珩卷起画卷,“虽然长得不错,可也不用这幅样子吧?我还比他差?”

夏蝉没忍住,笑出了声来,“好好好,你是最好的。”

玉自珩光裸着上身坐在床上,道:“若不是这般样子,也不至于让一国公主痴情如此,只是可惜了,若是当年他没有死,便也不是今日的样子。”

“娘亲说,小舅公和外婆的死都跟葛宗国有关,我想说不定真的是,只是小舅公当年这般与世无争,怎么会跟葛宗国扯上什么关系呢。”

玉自珩摸摸下巴,琢磨了一番,摇摇头不做声。

翌日一早,两人起床之时,将军府里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饭。

夏蝉看着玉自珩为自己准备好的进宫赴宴的新衣裙,还算是满意。

贺媛心派了人来叫夏蝉下楼去吃饭,夏蝉才急急忙忙的收拾好,不好让长辈们等自己太久。

下了楼去了饭厅,贺媛心已经让人将早饭摆好了,瞧见了夏蝉来,急忙笑着上前,拉着夏蝉的手道:“蝉儿,昨晚睡得好不好?夜里外头鬼哭狼嚎的,没吵醒你吧?”

夏蝉一愣,“没有啊!”

说着,转头看了看玉自珩。

玉自珩坐下身子,耸肩道:“你睡得熟,没听见,昨儿晚上是不是温家又在摔东西。”

玉中寅点头,“这个温家啊,自从娶了那姚家的女儿之后,这家宅不宁的,每天晚上哭号,简直是让人受不了。”

夏蝉道:“是姚月莲在温家闹出的动静吗?”

贺媛心点头,“可不是,要说这姚家的小女儿也是挺厉害,这鬼哭狼嚎的半个多月都没消停过。”

身后的老嬷嬷道:“老奴听说,是这温家的小少爷每天流连花街柳巷的,惹恼了这位大小姐,所以每天晚上都不停的找事儿,偏偏这姚家有太后罩着,温国公也拿着她没法儿,所以只能把温家大少爷拴在家里,可是这拴在家里两人相看成厌,也是少不得争吵厮打。”

夏蝉听着,撇嘴道:“真真是应了那句话,狗咬狗,一嘴毛。”

贺媛心轻笑,“不去理会他们,蝉儿,若是这姚月莲再敢找你的麻烦,你就回来告诉伯母,伯父伯母去给你出气去。”

夏蝉轻笑,“多谢伯母。”

吃完饭,几人便出门准备进宫,此次宫宴意义重大,刘西洋升官是必须的了,不过夏蝉最想看的,还是葛家怎么倒霉,以及去拜访一下朝霞公主。

玉自珩之前跟玉梦烟通了气儿,所以玉梦烟早早的就坐马车来了,跟夏蝉一起进宫去。

“我这个弟弟只怕你能受一丁点的委屈,早几天呢,就书信给我说这事儿,闹得我又是准备这个又是准备那个。”

说着,玉梦烟看见了夏蝉身上的衣裙,笑着道:“怎么样,这衣裳穿的可得劲儿?我让绣娘仔细做的,紧赶慢赶的总算是赶出来了。”

夏蝉轻笑,“多谢三姐,我觉得很好看,也很舒适。”

她没想到,玉自珩早就偷着准备好了一切,夏蝉转头看看玉自珩,这厮正不好意思的撇过头去假装跟马儿说话呢,夏蝉轻笑,没有作声。

马车一路去了宫里,在宫门口男宾和女宾便分开了,玉自珩和宋朝迎跟随男宾客往另一旁走去,夏蝉则跟玉梦烟一起往前头走去。

女宾先去的是花园,皇后在花园里设了宴席,招待众人。

刚走过几步,一阵脚步声便从身后传来,正是一脸怒气的姚月莲。

她昨夜就听到消息说夏蝉进京城了,还受到了皇上的邀请来参加宫宴,若不是王府的人拦着她,她昨晚上就想来将夏蝉碎尸万段了。

“夏蝉,小贱人!”

说着话,姚月莲就猛地冲了上前来,站在了夏蝉跟玉梦烟的身前,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夏蝉一愣,随即退后一步,与之拉开了距离,上下看了姚月莲一眼,道:“找茬的?”

姚月莲脸上擦着厚厚的粉,却怎么也掩盖不去她眼角的细纹和脸色的黯淡,如此一番活动,让她脸上的粉都簌簌的掉落,看起来好不狼狈。

姚月莲咬着牙,“贱人,你还敢来京城?好大的胆子!”

她声音尖利,这么一吆喝,周围的人都围过来了,看着三人指指点点。

夏蝉轻笑,“贱人叫的谁?”

“贱人叫的你!”姚月莲当即回答道。

玉梦烟哈哈大笑,“傻子啊你,还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贱人的,真是没见过比你更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