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 / 2)

夏蝉忍不住轻笑,唇角微微扬起,玉自珩被这一个灿若春风的笑容迷得是七荤八素,一张白皙如玉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饭吃到一半,沈崇博提议让福伯讲几个故事助兴,夏妞儿和夏宝儿都是听得认真,夏蝉则有些累,打了个哈欠,道:“我出去一下透透气。”

玉自珩随后跟上。

夜风冷的刺骨,花厅里十分的暖和,出了门,便感觉到冷风一下子灌进了身体里,冷的直想打哆嗦。

只是夏蝉还没好好感受这冷风的感觉,一件厚厚的披风便落在身上。

夏蝉转头,就看见玉自珩站在自己身后,“小知了,你要干嘛去?”

夏蝉轻笑,“出来透透气,里面好暖和,吃饱了我就想睡觉,可是多不礼貌啊。”

玉自珩上前几步,道:“不如,我吹笛给你听吧。”

夏蝉眼神一亮,“你还会吹笛?”

玉自珩轻笑,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在九曲游廊下坐下,两人相对而坐,玉自珩从腰间取了一支短笛出来,晃了晃道:“在军营中,地处边塞,没有任何有趣的事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是守着,打仗,周而复始。于是,这一支短笛,便是陪我解闷的最好伙伴了。”

夏蝉听着玉自珩这样说,不由得在脑海里慢慢勾勒出了一副景象来。

广袤无垠的草原上,驻扎着几处帐篷,军队便是在此,一男子手执短笛,独自对月,吹出一曲曲或是孤寂或是清廖的曲子。

正在此时,一声清亮的笛声传来,夏蝉一愣,抬头却见玉自珩已经开始吹笛。

笛声曲调悠扬,中透着一些些的寂寥,听着这曲调,夏蝉不由得想到了边塞的风景。

玉自珩一边吹笛,一边看着夏蝉,一曲奏完,玉自珩轻声唱道:“息徒兰圃,秣马华山。流磻平皋,垂纶长川。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俯仰自得,游心太玄。嘉彼钓翁,得鱼忘筌。郢人逝矣,谁与尽言?”

这是一首描写军营生活寂寥的诗歌,只不过被玉自珩唱出来,中间竟是多了许多的豪气和壮阔,让人心生向往。

辽阔无际的大草原,纵马驰骋,该是多么随心所欲,多么向往。

夏蝉托腮,“十三,你在军营生活了多久?你不是才十八?怎么就是将军了?”

玉自珩轻笑,收了笛子,道:“我爹便是老将军,曾经为楚国的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我自幼习武,十岁之时便去军营,一步一步爬到了将军这个地位。”

夏蝉掩嘴,“那你真的是好厉害啊。”

玉自珩轻笑,“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还不错,那就考虑考虑,做我媳妇吧。”

夏蝉看着面前忽然放大的俊颜,毫不留情一巴掌拍了上去,站起身子就往回走。

玉自珩急忙跑上前几步,拉着夏蝉的手,“小知了,别生气嘛……”

夏蝉收住了脚步,看着玉自珩,道:“玉十三,我严肃的告诉你,以后不要跟我说这个。”

玉自珩眨眨眼睛,“好,那我不说。”

面对着这么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夏蝉实在是说不出狠话,玉自珩看着她,又道:“可是小知了你要知道,不管你答应不答应,我的心都是永远属于你的,我此生只想也只会娶你一个人,你现在可能对我心存芥蒂,我不怪你,我会努力的,会让你慢慢看清楚我,然后选择跟着我。”

夏蝉愣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玉自珩这样严肃认真的神情,他说的话,一字一句的敲在了自己的心上,让夏蝉的心微微的温暖了。

他的眼神太认真,太深邃,让夏蝉有些心虚的不敢与之对视,慌忙的转了头。

“我出来的够久了,也该回去了,要不然爷爷该担心了。”

玉自珩笑着,“好。”

玉自珩说完,自然而然的上前去牵了夏蝉的手,夏蝉微微的愣了一下,却是没有挣脱开。

玉自珩仿佛受到了鼓励,心情越发的舒畅,夏蝉咳了咳,道:“十三,玉姐姐是你亲姐姐啊?”

玉自珩点头,“是我大姐,我一共有十二个姐姐。”

夏蝉一愣,忍不住笑了,“十二个姐姐?那你还有弟弟妹妹吗?”

玉自珩摇摇头,“没了,我娘说就我一个儿子就好,姐姐们还得宠着我。”

夏蝉忍不住笑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需要姐姐们宠着?”

玉自珩轻笑,别有深意道:“以后娶了媳妇,我会好好宠着她的,保证不让她受委屈,到时候我爹娘还有我姐姐们都一起宠着她,她就是天下最尊贵的公主。”

夏蝉脸一下子就红了,弱弱道:“可是……那也得是你家里人喜欢的媳妇吧……”

玉自珩轻笑,“你认识了我大姐了吧,我的家人,都跟我大姐一样的,热心,温柔,善良,而且不会用等级的高低去看待别人。”

夏蝉听玉自珩这么一说,想起了玉梦华来,的确,初识的一面,玉梦华便是温柔的很,而且十分仗义,并没有因为自己是一介平民便低看自己。

夏蝉点点头,“你大姐,人很好。”

玉自珩弯唇,拽了拽夏蝉的手,“小知了,我的姐姐们都很好的,我爹娘也是好人,如果你不相信,我带你去我家看看不就得了。”

夏蝉轻笑,“你家在哪里?”

玉自珩道:“京城啊,坐马车去,一天时间就到了。”

夏蝉没做声,两人并肩往前走,不知不觉却是挨得很近了,布料摩擦之间带出沙沙的响声。

到了花厅,沈崇博道:“你们俩去哪儿了?”

猛然一声,惊醒了夏蝉,急忙松开手,道:“我找不到回来了的路了,十三找到了我带我回来的。”

沈崇博点点头,没有多问,笑着道:“丫头快来,爷爷特地让人给你做的点心,来尝尝。”

吃完了饭,已是夜深,虽然是不远的距离,沈崇博还是固执的让福伯驾了马车送几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