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不速之客(1 / 2)

甲午崛起 轩樟 2305 字 2天前

东咕隆咚呛……

锣鼓喧天。

克林斯曼大酒店的大门口,一边是北京最有名的戏班子,配合着舞狮表演。

一边是德国领事馆的西洋乐队,大号小号,各种管弦乐器,整齐有序,热闹非凡。

这两组人马都是萌少爷让手下请来的。

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萌少爷要宴请整个京师的华商和洋商们来聚一聚,没有什么缘由,就单纯的聚一聚,以萌少爷和克林斯曼洋行现在在华北商界的地位,他请吃饭,还真没有不来的。(萌少爷现在已经是华北商会会长啦。他自己也是才刚刚从一个商界的朋友那里知道这个消息,民间的组织,本来就是大家共同推举的,大部分人通过了,就算是定下来了。)

会长其实也就是一个虚衔,没有什么实际的职权,一方面是因为萌少爷现在的实力雄厚,大家有目共睹,另外一方面是因为克林斯曼洋行旗下的萌号是萌少爷的名义开办的,萌少爷给了本土工业很多方便,大家感激之下,便推举萌少爷为新一任的会长了。

这主要是一个名誉职务。

幸好克林斯曼大酒店够大的,克林斯曼大酒店的二楼宴会厅,装个一两千人都不成问题,现在京师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喜欢将家中的婚庆喜宴摆在克林斯曼大酒店,比摆在家里省事,也更有面子。

一桌菜价三十两官银的排场,也就只有克林斯曼大酒店有了。

这个菜价可不是说定就定下来,你说多少就是多少的。

开过饭点或者常常出入高档点的酒店的人就知道,你不值得那个价钱,却将价钱定的高,那纯粹是砸招牌,你没有那个客流量,也不敢定这么高,在保证菜品质量的基础上,还得保持新鲜,保持品种齐全啊,这年头又没有冰箱,除了像克林斯曼大酒店这样规模的,这样档次的,谁敢推出三十两官银的一桌菜式?

这不但是全北京,在全中国,那也是独一份,这是萌少爷的高端营销,克林斯曼大酒店走的就是高端路线。

配合克林斯曼大酒店搞活动,萌少爷旗下的三十五家赌坊也全部开业,当然,肯定达不到当初治麟控制的时候的规模,每家赌坊开业,也就是象征性的,都是小戏班子在里面唱戏,请来附近的一些士绅喝茶听戏,并没有重新营业。

萌少爷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告诉恭亲王奕訢,我想营业就营业,我既可以转用途,转手,也可以重新开赌坊,你拿我没有办法。

对于悦萌这种公开同恭亲王奕訢叫板的做法,轩宗露是忧心忡忡的,看着一身华贵小地主袍的小孙子,无奈的摇摇头,知道问也白问。

轩悦萌今天难得的露面,亲自招呼客人,加之北京城中的老百姓没有几个见过天津萌少爷的,萌少爷不但是神童,是崛起迅速的巨富,还是准额驸,老百姓能不感兴趣吗?光是为了看萌少爷一眼,都快将前门大街给堵死啦。

加上萌少爷还让人撒钱,两个点儿,来人就给十枚铜钱,比施舍粥要干净的多,也有效率的多,街道两旁的长龙,一排是给乞丐们的,一排是给穷人家,但是不至于到乞丐地步的,不限人次,可以重复,只是要维持好秩序。

“都别挤,都别挤,人人都有份,不要插队。”轩大牛高声叫嚷,吩咐几名克林斯曼大酒店的侍应生维持秩序,发放铜钱。

几名伙计可一点不含糊,一刻不停的发着钱,也不看人,来人就发,一分钟就能发放十多个人。

北京城老百姓们见装-逼的是见的多了,没有见过这么装-逼的,按照这样的发钱速度,这一天下来,没有十万两官银根本下不来。轩宗露那叫一个心疼,不知道小孙子摆这么大的排场做什么,见到自己家的银子像是流水一般的出去,差点没有疼的晕过去。

全北京的老老小小基本上都来了。

穷困人口的比例,至少达到北京总人口的百分之九十五,还有闻风而来的,不断往城里面涌来的周边百姓,那声势。

官轿,马车,私人轿子,嚯,挤得动都动不了,客人们只得步行进来。

轩宗露拉了拉悦萌的衣角:“我说悦萌啊,你要发钱,意思一下就可以了,也不用这样发吧?你看看那些个伙计,不是他们的钱,就像是扔出去一样。”

萌少爷微微地一笑,“这是我让他们用这样的速度的,怎么?你心疼啦?”

轩宗露叹口气,“能不心疼吗?你这一天要发好几座四合院出去!”

萌少爷嘿嘿一笑:“赚了钱就要花啊,这是在积德,有什么不好的?”

轩宗露轻声问道:“那你跟爷爷说说,这发钱,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光是为了积德?”

“为了营销,为了彰显实力!”萌少爷耐心的给老头子解释,“您放心,我现在发多少出去,等会让洋人吐多少回来,发钱是发给咱大清国的老百姓,等会洋人吐钱,那就是吐给我啦。”

轩宗露想起上回轩悦萌在洋人那里利用一座啥都没有山,硬说成是矿山,赚了一大笔钱的事情,眼睛一亮,“等会能让洋人吐钱?你这回又是用的什么法子啊?”

萌少爷握了握老头的手,“别跟我说话啦,多招呼客人吧,等下给嗓子说哑了。”

轩宗露又重重的叹口气,还要强颜欢笑的帮着轩悦萌招呼客人,暗道,这小孙子上辈子肯定是自己的冤家。

不过,十来万两银子,被轩悦萌花出去的话,轩宗露还是在容忍范围之内的,毕竟小孙子平时也不乱花钱,今天也的确是做善事了,偶尔为之,倒是可以的,轩宗露只能做到尽量的不去看两排望不到头的等着领钱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