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殷上前,一把抓起郑城月,狠狠打了几巴掌,人还是没醒。冯殷看了看她,青春的脸,刚开好的鲜花,就要颓败,真是可怜。
冯殷叹气,那几个人居然没动她,这银子倒真是好东西。
冯殷就坐在边上,他并不着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雪终于是停了。郑城月慢慢醒了过来,冯殷正盘腿坐在对面。
见她醒来,冯殷看她,”你不害怕?”
郑城月望他一眼,慢慢爬了起来,她的身上都是伤,那绑架她的人并不怕她逃,早给她松了绳子。但是这对她来说,行动依然还是吃力的,犹如现在,她爬起来都用了很大的力气。
等她坐了起来,冯殷又问了一句,同样的话。
郑城月稳了稳身体,看了一眼冯殷:“我竟和你结了这么大的仇!枉你费了这般大的周折。”
冯殷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当初你不该多管闲事,我和陆家的婚事,你应该少管。”
果真是为着陆家的事。
这般作为,陆家小姐没嫁过去,果真是对的。郑城月深深吸了口气,“我死得明白,倒也不害怕了。”
冯殷笑:“你死得明白?”
郑城月笑了笑:“知道是你害得我,我死了,也不算冤枉。”
冯殷看了她一眼,好笑:“你怎么知道我要你死呢。我这人最是恨别人暗中陷害我。”
“你要如何对我?”郑城月问道。
到了现在,她也不害怕了。
冯殷缓缓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伸手一把捏住她下巴,“我要是让你轻易的死了,又何必大费周折,直接让那几个人杀了你就是。”
郑城月不说话。
冯殷慢慢伸出一只手,缓缓划过郑城月脸庞,往下,到了脖颈处,停了下来,问:“你在害怕?你看你全身肌肉都紧绷了。”
郑城月看他:“你让我恶心。”
那双手让她忍不住想吐,实际上她已经偏头呕吐起来。
冯殷笑,一把抓住她头发,狠狠一扯,另外一只手沿着白皙的脖颈伸到了她衣服里面。
“难怪楚少将军对你动了心思。”冯殷叹道,脸上一副迷茫的神色:“你这么样子,我还真有几分舍不得让你去北凉。你可知道北凉人如何对对女人的?没人告诉够你吧。
我给你说,在那女人可是连狗都不如,尤其是我们晋国的女人,你看娼、妓很惨吧?可是在北凉,她们比最下等的□□还惨。你能想到你身上同时爬了三两个狰狞的男人吗?他们可是能把你乳、头都给咬下来的。唉,你看你,多好看啊,这么细嫩的皮肤,在那儿,你可是要脱一层皮呢。”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越说都后面,郑城月的心越来越沉,脸色越发惨白。
“你既然知道楚少将军对我动了心思,你不怕?”郑城月问,心中已经掀起了波涛骇浪,她不怕死,但是那样的生却比死还可怕。
冯殷顿时停住,那双在郑城月胸前的手一顿,缓缓拿了出来,他抬眼看郑城月:“怕,当然怕。但是你去北凉的事,又有谁知道呢?知道的人都死了。”
郑城月轻轻往后坐了坐,看冯殷,“你怎么知道我会坐以待毙呢?”
冯殷笑,“我也不难为你,不如你现在起来往前走。”
昨晚那帮人就已经告诉过他,给她喂了软筋散,三日之内是不会有力气的。
郑城月不动。
冯殷笑,“你们郑家这两年倒是升得快,你害陆家与我家反目,害我母亲遭受流言蜚语。我如此对待一下你,我想也不为过呢。”
郑城月冷笑,“你倒是孝顺。”
冯殷起身,外套脱了一件又一件,慢慢朝郑城月过来,“你也不要怪我,要你如此的也不只我一个。我不过是替人行事,顺便报仇而已。那些人快来了,我就送你一程吧。”
他话里的意思郑城月来不及再想,看到冯殷走进,只觉心下一阵恶心,然而她还是生生的忍住了。
冯殷到了她身前,一把撕开了她外裳。
双手往她胸前抓去。
郑城月冷笑,头用力,一把将他撞开,冯殷一个不趁,竟让她撞得倒在地上。
郑城月赶紧站了起来,然而身子还是晃了晃,方才那留在她身边看守她的男人给她吃的解药,时间不够,她如今还是不能走动。
但也管不了那么多,摇摇缓缓走了几步,冯殷却抓起了自己衣帽中放着的刀,擦了擦身上,跨步走了过来,一把勒住郑城月的脖子,“我就说应该有六人,说,还有一个呢?”
郑城月冷笑:“跑了,就方才你杀他同伴时跑了。”
冯殷的刀微微用力,郑城月只觉脖子一阵刺痛。
血缓缓流了下来。
冯殷轻声:“你以为你跑得了,你若是再动一步,你这美丽的脖子可就断了。”
看来是早有准备的,郑城月不敢动。
郑城月再要说话,冯殷却笑了笑,“没想到,他们来得比我还早。”
说话声中,山庙前已经有人影,不过一瞬,一个生得高大魁梧的络腮胡子男人慢慢进了来,他身后还跟着二十来人,个个手拿短刀,精悍有力。
那领头的进来正看到冯殷手持短刀,双眼微微一眯,对着身后跟着的人叽叽咕咕说了几句,都是北凉话。
郑城月只觉心下一片荒凉。想起前世,也不曾遭遇如此境界。不过一天一夜,事情竟然周转了几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