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节(1 / 2)

农家小辣妻 问宁 2238 字 5天前

李河顿悟,他现在是有师傅的人,被打赏的是自己师傅,这是好事,过往的师兄嫉妒挤兑两句,情有可原。

“我这就去忙,多谢木子大哥指点。”

相当于李河的讨好,木子的脸色都没有变,还是埋头干活。

瑾俞去了前院,他一颗心也跟着去了,生怕会有人给她难堪。

但是现在瑾俞不一样了,收了徒弟,以后也是要独当一面的人,他也不能时时跟着。

……

“何公子,这便是今天的主厨,瑾俞瑾姑娘。”

前院瑾俞被带到今天举办午宴的大礼堂里,面积很大,对于这个时代还没有空架建房的工艺来说,这个类似礼堂的建筑,简直是可以和现代的礼堂媲美。

装饰也不豪华,只是简单的清漆上色,中间支撑屋顶的八根大柱子,木头原来的轮廓还能看见。

柱子两侧是今天的客人,黑漆案几,简朴的铺团,大家席地而坐,面前的案几上没有杯盏狼藉,但案几上的几个盘子里面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了。

青山居士没有坐在上首,那上首的位置是空的,他坐的是左手第一个位置,就在他的位置下面坐着一个慵懒的男子。

身穿白色锦袍的男子,一手支着头,半依着案几,手里还在把玩着案几上的茶盏,听到瑾俞进来的动静,慢悠悠的转过头来。

瑾俞不知道怎么形容那张好看的脸,唯一的感受就是,这个时空出产的美男子可真多啊!

丰章玉姿的男人,嘴角噙着淡笑,微眯的眼里没有多少笑意,和周边举止严谨讲究风雅的文人墨客大相径庭,仿佛他只是来凑热闹的。

“这就是今天的主厨?”

好听的声音,犹如低沉的大提琴被拉响,捏着茶盏,漫不经心的指着站着堂中间,怕炒菜的时候头发掉下来,头上还包着一块蓝色布巾,一身村姑装饰的瑾俞,问青山居士。

以为会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出来,没想到会是一个稍有姿色的村姑,赫连云江的视线在那张脸上停留了片刻,便讥讽的别过脸去不再看。

抛头露面的女人,能有什么规矩和礼数。

“正是今天的主厨瑾俞,瑾姑娘。那些精致的菜式,还有最后上来的雕花西瓜等水果,都是出自她之手。”

那男子的做派,散漫又无礼,一贯严谨讲究礼数的青山居士居然没有半分的异样,面对他的提问还笑着给他解惑,俨然一副长辈的模样。

“哦!”赫连云江点点头,“连我与诸位的打赏,一并给了她吧!女人抛头露面,也怪不容易的。”

赫连云江的脸上还在笑,但语气里的轻蔑之意毕显,青山居士脸上的笑僵了僵,随即有若无其事的转向瑾俞。

“瑾姑娘,这位何公子对今日的菜感到非常的满意,特与几位公子给了打赏,还请收下吧!”

瑾俞离他们有一段距离,说了什么话她听不见,但青山居士和那男子的表情,举止可以看见,知道这大概是一个玩心大盛的纨绔子弟,这打赏不要的话,估计还要说不识抬举,不收可能不行了。

便也不纠结,从善如流收下,并道谢。

“多谢诸位的赞许。”

不卑不亢的拱手道谢,丝毫不觉得自己一个厨娘的身份,在这满堂的文人雅士里有多低贱。

赫连云江不禁多看了一眼那行礼不伦不类的瑾俞,微低的脸庞掩盖在阴影和头巾下面,但还是可以想到之前的那匆匆一瞥,实在精致的脸。

配合她清雅孤傲的性格,乍一看觉得有点眼熟,仔细看了一下,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姑。

“今日的菜式本公子甚是满意,也是你应得的。下去吧!”赫连云江挥手让瑾俞退下,隐隐有些不耐。

瑾俞没有多话,做了一揖,随即离开宴会的华亭。

刚刚有那么瞬间,她感觉到身上有股寒意,微抬头看去刚好对上那何公子微眯的眼眸,含着杀意。

让人无端的后背发凉,听到他让自己离开,瑾俞立马不做他想便离开。

能被青山居士奉为上宾的人,身份恐怕也简单不了。

“这姑娘也是励志的,家里穷困,爹残娘痴,硬是靠自己的双手撑起了一个家。”青山居士怜悯的道。

“是个可怜人呐!在下也要告辞了,今天多谢先生款待。”那女子身世凄凉,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个黄金牢笼,赫连云江的嘴角挂了冷笑,天生微翘的嘴角不是熟悉的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他是一点都不想去联想那些。

只因为那只会让他想起自己为何到这里,那是耻辱,那是他不想去回想的过去。

抬手把手里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微涩的口感让他清醒了几分,伸手把茶盏撂在桌上,起身就准备离开。

☆、第四百八十七章磨砺

热闹看了,该认识的人也认识了,京都那边不让自己和外人接触,他偏偏就要反着来做,现在吟诗作对也做了,各路的文人雅士也见了,赫连云江觉得自己是时候回府城去了。

“我送何公子离开。”青山居士站起来笑道,恭敬之意在于言行上体现了出来。

“不敢当,今天已经耽搁了居士不少时间,在下改日再登门拜访。”

青山居士这份恭谦让赫连云江很受用,这个滑不溜秋欲擒故纵的老头,在祖父那一辈风光无限,到了父亲这一辈,天高皇帝远,没有了昔日的风光,这是感觉到危机了吧?

赫连云江今天愿意给这老头面子,也不再说那些噎死人的话,端得高贵优雅的给青山居士行了一礼。

“哪里哪里……”

青山居士摸着下颚保养的油光发亮的胡子,心里暗自庆幸经过这些年的磨砺,三王爷虽然还是狷狂不羁,但这浑身的戾气倒是收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