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节(1 / 2)

农家小辣妻 问宁 2165 字 5天前

瑾老太太想到这里,心里又不得劲了,敢情二房自己天天大吃大喝,给自己的就那么点卤菜打发了事呢!

“不多……”

“奶奶,你今天来有事吗?”

瑾天怕父亲老实,一会儿兜底把家里的情况都和老太太说,连忙出声问瑾老太太。

瑾昌明尴尬的挠挠头,原谅他刚刚真的就行回到分家前每次外出归家一样,母亲问什么,他就直接如实回答什么。

“瑾天你也上了学堂了是吧?”瑾老太太问。

“才去几天,学的不多。”瑾天客气的道,只字不提被青山居士天天压着开小灶的事。

“既然上过学堂了,那么你自然也知道一诺千金的事。当初你爹答应分家后赔偿给那刘秀才,这银子既然有了,那么就现在给我吧!”

瑾老太太理所当然的道,当初退给那个人礼金并没有说要赔礼,但和瑾昌明说要赔自然就要来要,有银子不要白不要。

“娘,那些银子是瑾娘赚的,我不能给你。”

“爹……”瑾天想要阻止都来不及了,父亲这心思真的太耿直,这时候不是应该怎么哭穷怎么来吗?

“就是那个……娘,那个我没有银子。”

瑾昌明慌张无措,他从来没有骗过母亲,第一次忤逆母亲是娶青娘为妻,愿意一辈子照顾她,第二次就是为了给女儿一个交代,让女儿不要遗憾的出嫁。

子不言父母之过,现在日子好过了一些,当初被逼到绝路,饥不果腹的窘迫,随着这些日子的推移,瑾昌明早就忘了,也不想再去计较。

“女儿别人家的人,她现在还在这个家里,那么所有的银钱就都是这个家的。你有权处理。”瑾老太太板着脸,不带感情的道,“多的我也不要,那契书上写的五两银子你必须给我。”

“不行啊娘!这些银钱都是瑾娘辛辛苦苦起早摸黑赚的,我不能自己做主花了。”

瑾昌明为难,女儿的辛苦他亲眼所见,不能由母亲说的那么做。

“笑话,为人子女,父母还做不了主了吗?你们一家好吃好喝的日子过着,大盆的肉都能送给别人,难道还要抠唆我的一点养老银子给你们还那个债吗?”

瑾老太太这话说的瑾昌明满腔的负罪感,这些日子的伙食确实改善了许多,每天瑾俞多会特意留下一碗肉汤给他们夫妻中午吃,老宅的伙食再好也不可能天天吃肉,最多加一个鸡蛋。

瑾昌明还是给了银钱,递出去的时候母亲脸上除了欣喜之外,没有任何的愧疚和别的情感。

就好像一切多么的顺理成章一样。

瑾老太太拿了五两银子还不算,站在堂屋硬扯了一节腊肠回去才罢休。

看着还在晃荡个不停地竹竿,瑾昌明满心的挫败感,和难受。

母亲和女儿,两个都是他想要好好对待的人,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好像他一直伤害的都是自己女儿。

“爹,人要学会拒绝的。你每次非常不愿意接受,你可以拒绝。逆来顺受只会让那些人越来越贪婪,越来越想奴役你。”

瑾天失望的看着父亲,从小到大就是这样的一次次对奶奶屈服,明明知道是错的,还是一样答应。

“小天,是爹对不起你姐,对不起你们。我……我……唉~”

瑾昌明抱着头懊恼的坐着饭桌旁,何尝不知道这样不行,但心底总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次后母亲会对自己好些。

从看见母亲进门的那一刻的满怀欣喜,变成现在无比绝情的控诉,除了在他麻木的心上留下一道伤外,母亲还是那个对他万事看不顺眼的母亲。

……

瑾老太太揣着瑾昌明给的五两银子回家,临出那道竹门前,还是停顿了一下,最好什么都没有说,捏着那一截被她强横扯下来的腊肠回家了。

“娘!你回来啦!二叔他那里要到银子没啊?”

何氏在瑾老太太出门后,就一直扒着门框等着她回来,这会儿见她手里拎着腊肠,脸色也挺好看的,感觉有戏。

“你猪喂了吗?这院子这么大给你堆的就剩下一条走道,你不去干活,见天的偷懒耍滑头。”

“娘别急啊!我这就去收拾去,本来想摆在要用的时候好找,既然您看不惯我这就去收拾。”

何氏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老太太拿了二房的银子回来,那就意味着瑾川的婚事有着落了,这事好事,她心里高兴手脚自然也勤快了。

“懒婆娘,也不知道为何当初瞎了眼觉得你老实肯干的……”

瑾老太太才从井井有条的二房回来,那么破败的地方,都能整顿出一个温馨的家。

瑾家老宅是全柳叶村最好的一栋房子,硬何氏给整成没有地方下脚的地方,除了脏乱丝毫看不见温馨。

只消稍稍一对比,老太太心里的火就往上窜,这何氏见天的敷衍偷懒,真是越来越没数了。

“娘你别急,这就去坐下歇会儿去啊!我这就去收拾。”

何氏拖着肥硕的身子,灵活的出了堂屋,才刚刚拎起一个竹筐就换了一副嘴脸对着厨房喊。

“瑾云你个死丫头,见天的偷懒,这院子乱成这样也不知道收拾……”

瑾云躲在厨房里默默的听着外面的吵闹,往灶里添了两根柴火,看着二房和自己家的差距越来越大,自己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变成地地道道的村姑,她的心里有怨气。

☆、第三百二十九章心灵的寄托

但是瑾云这口气不知道往哪里出,原来想着都是因为二房搬走她才这么惨,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家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二房搬走了,她们解脱了,那些落在自己头上而已。

对于何氏那万事都推托的性格,瑾老太太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手里握着的腊肠放在桌上,心里累的喘不过气来。

之前在二房的趾高气昂,只化作无尽的憋闷。

瘦弱的身影孤孤单单的坐在桌前,她恨了幺儿三十多年,明知道丈夫的离世和他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无关,但是她就是要把这些强加在幺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