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 / 2)

绝色多祸害 五叶昙 2576 字 6天前

穆元祯瞥了以宓一眼,握着她的手却是没有答她。

直到两人回到寝室,穆元祯这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以宓,一直看得以宓都有些不自在了,他才微微笑了出来,伸手将她捞到自己身边,然后问道:“你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

以宓略微有些茫然,穆元祯大她六七岁,她记得自己很小时便已知道他,但对自己来说,他就是燕王,不过就代表一个身份,根本就不过心的,谁会记得什么第一次第二次的?

以宓摇头。

穆元祯便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便是在梅花盛开之际,当时你就站在梅树下……所以后来我去北地就藩,和各地暗部的联络都是用的梅花标志。”

这,这是什么理由?当时自己该只是个孩子吧。

以宓扫他一眼,只觉得这不是他哄自己之言,就是他的随手之举吧。

穆元祯看她那眼神,知她并不太以为意。

但其实他这话不带丝毫哄她的成分。

他到现在还牢牢记得那个场景,记得当时他看到她,她站在梅树下,虽然只有四五岁,但已经生得十分精致夺目,那时正好一朵梅花落在她的前额黑发上,浅色鹅黄的梅花晶莹剔透,鲜嫩水灵。

她头上本无任何饰品,寒冬之季,却只穿了单薄的素色小裙,整个人都苍白得有些不真实,只那一朵梅花,才仿佛让她落了地,也在他心里生了根。

穆元祯伸手抚过她的脸颊,倾身吻了吻,温柔道:“闵家姑娘那边,你不必太过在意。她若只是闵家的姑娘,那便就是外祖的孙女,她若是暗部的暗探,那我便只会视她如暗部的暗探,再不会有其他的。”

暗部和暗卫营女子不知凡几,比闵流妘漂亮动人的也不知凡几。

这话有点怪,以宓却是懂了。

她“嗯”了声,想了想,道:“我让缃素去查她的事情了,我总觉得,闵家好好的培养一个嫡女做暗探是要做什么?这事实在有些怪怪的,你不会介意我这么做吧?”

穆元祯伸手摩挲着她的头发,对于闵流妘这事,他心里已经隐约有些猜测,闵家虽是他的外家,但涉及到政事,感情从来不会干扰他的判断。

他道:“查她之事我会让玄七去安排,缃素那边不要让闵家察觉了。”

若闵家并无他意,他并不愿意让外家和以宓生隙,对以宓生出成见。

以宓听言搭在他胸前的手无意识的抠了他一下,然后完全未察觉身下人的变色,只继续问道,“那陛下您之前说让我帮她看看可有什么合适的亲事,这事还要继续吗?”

那“陛下您”三个字带着嗔音,格外的婉转柔媚。私下里她可是很少叫他陛下的。

穆元祯本就被掐得火起,再听她再用这样的尾音勾上一勾,三魂已经去了六窍,伸手就按住了她的手往下压了压,哑声道:“明面上可以继续,但实际上却是不必了。”

一边说着一边看她,见她眼睛已然已经染上丝丝媚色,眸色更深了深,低头一边吻她,一边用两人才能听到的低音继续道,“待玄七查过,再过上一段时间,我自会有打算。”

说到后面,声音已几不可闻。

两人很快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大半个时辰之后,以宓靠在穆元祯怀中,想着刚刚的事,心跳仍未平息。自她有过阿意之后,也或者是她身体已经习惯,夫妻之事倒是和谐了许多,不像初初大婚时那般两人都互相折磨着,各有煎熬。

她抬头看着帐幔上的暗纹,低声道:“元祯,那日外祖母跟我说,问我怎么不再要一个孩子……”

后面的话是,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太医怎么说……

阿意已经两岁,不单止是韩老夫人,很多人的眼睛又盯回到以宓的肚子上了,虽然大臣们被穆元祯压狠了,面儿上还未敢动什么歪脑筋,但肚子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毕竟对皇帝来说,只有一个儿子实在太少,太不保险了些。

外祖母问起,她不欲欺瞒,就说是自己不想要,被外祖母好一顿数落。

其他说什么君王之爱,不可太过依赖之类的话也就罢了,但其中一句却是扎进了以宓的心。

外祖母道:“陛下只有阿意一子,就等于是将阿意架在了靶子上。这天下,那龙椅,都太过诱人,藩王,大臣,莫不是都将目光盯在了阿意身上,若你一直都再无子,那些人总会为了自己的目的千方百计想要害了阿意,千防万防难免就有疏忽的时候。”

再多生几个虽也止不了别人的谋算,但到底能止了不少人要搏命的赌一把。

穆元祯了以宓的话手顿了顿,垂眼看她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问道:“你想再要吗?”

以宓自然是想再要的,她本来就觉得只有阿意一个,阿意也太孤单了些,两人岁数相差太多,就不会再是玩伴了。

更何况外祖母的话的确让她心有不安。

只是她生阿意的时候生了一天一夜,当时整个人觉得命都去了大半条,甚至真的觉得可能就要死在产房了,虽然太医和别人都说其实她那根本就不算是难产,只是阿意比较大,她比较瘦,生得难些罢了,但也是正常的。

当时她痛得狠了就说她再也不要生了,穆元祯就当了真。

这事过去了这么久,她差不多都已经忘了,但穆元祯却没有忘。

以宓“嗯”了声,道:“太医说我这两年身体已经养得很好,再孕并不会有什么问题……”

穆元祯当然知道,他只是不愿而已。

他搂了她翻过了身,重新把她压在了身下,一边低头咬着她,一边道:“你想要,就要吧,只是再要过一年那样的日子,你现在总要多补偿我些才是……”

这都什么跟什么。敢情是自己自作多情,以为他不愿自己再孕是担心自己身体,实际只是他……

以宓简直恼羞成怒。

只不过恼也好,羞也罢,这个时候,她是半点话语权也没有的。

回南阳侯府的马车上,闵大少夫人和闵流妘同乘一辆马车。

两人一路沉默着,一直过了好几条街,闵大少夫人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一路上都眼观鼻鼻观心的闵流妘道:“先时你在御花园碰见陛下,这事到底是巧合还是你预谋的?”

闵大少夫人嫁到闵家多年,差不多算是看着闵流妘长大的,闵流妘真实的性子如何,她再清楚不过。

闵流妘抬眼,随即又垂了眼,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扫得闵大夫人的心也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