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珑不争气地脸红道:“你瞎想什么,我是想要检查一下你的伤口在哪儿?好了没有?”
“都说不碍事了?你还偏当真。”叶旭尧轻掐了一下她的俏脸蛋。
“总要看看才能安心。”林珑执着地看着丈夫。
叶旭尧无奈,把裤脚挽上来,露出小腿上的伤势,其实也不太严重,就是一条颇长的伤口,现在已经结痂了。
林珑低头一看,伸手轻抚,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当时是不是很疼?”
“一时没留意才会中了招。”叶旭尧轻描淡写地道。
当时险象环生的情景他不打算说详细给妻子听,若不是他闪避得快,这个伤口就不会在小腿上,而是在正中胸口。
“我早就知道你去追捕高家的人肯定很危险,”林珑重新站起来,“我那天做梦梦到你受伤了……”
叶旭尧看她掉金豆子,立即心疼起来,低头吻去她的金豆子,“傻瓜,为了你与儿子,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出事的。”
林珑破啼为笑,“是是是,是我多想犯糊涂了。”
叶旭尧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记,这才弯腰抱着她,“一起去沐浴。”
这话听来像问话,其实他的动作却表明这是个陈述句。
林珑伸手揽紧他的脖子,没有矫情一番,而是爽朗道:“好。”
因为林珑有孕,叶旭尧脚受伤刚结疤,所以这沐浴的速度很快。
一出了浴间,他就激情似渴地需索起妻子,一解这段时间来的相思之苦。
等到林珑从那激情状态回归的时候,两人已经躺在床上,她窝在他的怀里揽着他道:“真好,你终于回来了。”
有他在,这个家才能完整。
叶旭尧轻抚她的秀发,发泄过两次后,他哪怕再想要,也不能再缠着妻子,毕竟还要顾及她腹中的孩子。不过在听到妻子这话,他抚着她秀发的手还是微微一顿,抬起另一只手枕在脑后,低头在她的头顶上亲了一记,“娘子,我很想你。”
叶旭尧很少对她说情话,他们夫妻就像千万对平凡的夫妻一样,从成婚到婚后,也没有过什么甜言蜜语,但这一刻他说这句话时,她还是激动地抬头看他,“真的?”
“我还骗你不成?”叶旭尧身随心动,两手抱紧她,眸子一黯,“要不要我身体力行?”
林珑轻推开他,忙瞪了他一眼,“不行的,你可不能乱来……”
再贪欢就要伤到孩子,她是不会允许这事情发生。
“吓唬你一句,你也当真了?”叶旭尧笑着揽住她的肩,另一只手下滑到被下她的腹部轻轻地抚摸着,感受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
林珑再度依在他的胸膛上,粉拳还轻捶他一记,“坏人。”
“再坏你也喜欢,嗯?”他回道。
林珑脸蛋一红,她发现叶旭尧只要厚脸皮,她就说不过他,不过她现在也不再那么矜持,而是老实地点点头,她确实是在乎他的。
这样的妻子很是勾人,叶旭尧眼中的欲火一烧,抱着她好一番亲热,过过干瘾。
终于诉完了离别的相思,林珑倒是对别的事情来了兴趣,“对了,我以前听说九王爷不管事的,这会儿怎么还会领了高家这差事?”
当初她听到九王爷也出京执行这公务的时候,还大大地吃了一惊。
叶旭尧略微思索道:“当时他在场,皇上也就让他插手这事务,毕竟他是皇族,这样的案子他插手不足为奇。”
“哦,我还以为他两袖轻风呢。”林珑道,“听说死去的九王妃也是一般的官家女儿,并没有出身豪门大族,我就猜着他八成是要避嫌所以才娶了这么一门妻室。”
刚初见九王爷时,她还以为他的妻子必是出身大家族的,后来才知道不过是一般人家,怪不得这人死去,也不见这妻族有过任何的微词,毕竟力量不对等。
“帝王家的事情,我们也猜不透,还是作壁上观为好。”叶旭尧似提醒道。
“我不就好奇说说,哪会到处嚷嚷?只是觉得心下好奇罢了。”林珑的嘴一噘,她似那口无遮拦的人吗?
叶旭尧这回没有心思与妻子玩嘴皮子,表情很严肃地将她鬓边的秀发拨到耳后,“知道就好。”
林珑与叶旭尧做了这么些日子的夫妻,自然能摸到他一些脾性,似乎嗅到什么味道似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没有,不要瞎想。”
叶旭尧摆明了不想多说,不管如何他并不想让妻子担心。
将她揽得很紧,随后将烛火熄灭,他道:“困了,睡吧。”
林珑这才闭上嘴巴,窝在他的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有他在身边,果然更易入睡。
叶旭尧在黑夜里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给她遮好被子不让好冻着,看了她在黑夜的轮廓半晌,方才闭上眼睛。
南园在夜里静悄悄,而身处南园外的匪鉴却是提着两壶酒一包花生米一包五香牛肉,敲响了匪石的屋子。
匪石未成亲,依他的身份只能分到一间单屋,听到那如雨般的敲门声,“来了——”他和衣起床,趿鞋去打开门,以为主子半夜有吩咐,正手忙脚乱,结果打开来看到的却是匪鉴,“这半夜的,大伙儿都睡了,你来这儿做甚?”
匪鉴看他挡在门口没有意思要请他进去,眼睛不由得一眯,曾经他与匪石是最要好的,现在却形同陌路。“我睡不着,找你来喝一盅。”
他推开匪石,径自进到屋里头,“我们哥俩很少一块儿喝酒,这会我聚一聚……”
匪石奇怪地看着这哥们,现在他只想睡觉,哪有心思陪他喝酒,再说他随主子一块儿出公差才回来,不去陪香椽却来找自己,心里为香椽不值,上前提起他脖子的衣领。“你他娘的给我回去,香椽还在等你,你出门这么久,更要好好陪她才是。”
碍于过去的身份,他不敢再靠近香椽,只能远远地看她一眼,最近她瘦了许多,他看到后心痛虽然不再那么强烈,但仍旧感到一阵心疼与心酸,香椽还是爱上了匪鉴,会这么消瘦正是相思无限造成的。
他不敢前去安慰她,只能在远处看着她,而现在她的丈夫却这样对她,这让他怎么不火大?
“香椽,香椽,叫得那么亲切,怎么,你还想着她?是不是我不在家你就去勾引她?”匪鉴气愤地将匪石的手狠狠地甩开,“别忘了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朋友妻不可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