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衣服被叠好了,放在床头柜上。
拿手机一看,早过了平时跑步的时间,不过离上班还远,可以冲个澡加吃早饭。
她抱着衣服出来找了一圈,没见人。
走了?
周璘生出了些失落。
真没良心,起码也要来个告别吻啊。
告别拥抱也可以,告别牵手也行啊。
渣渣渣渣渣渣渣。
她鼓着腮帮子,往他的沙发上解气地踢了一脚,然后打开房门回家。
结果电梯门在同一时间打开了。
穿着运动服的成九叹,手里拎着早餐,一看到她就笑了:“醒了? 小猪精。”
周璘瞪了瞪眼:“你去买早饭了?”
“是啊,”成九叹走了过来,把她前额上翘起来的小刘海给压了下去。
周璘说:“你再这么叫我,我报警了啊。”
成九叹按着她的额头,在她嘴上亲了一口:“辱骂你不够,得加上耍次流氓,才正好够出一次警。”
周璘笑起来:“现在出警的标准提高了。”
“是么,”成九叹低头又亲了一下:“辱骂你,加上耍两次流氓。”
“啊”
突然一声惊呼。
听至响动探出头来的陈行行,立即又缩了回去,砰地一声把门给带上了。
周璘被她吓了一跳。
成九叹笑了笑,把两份早餐递给她:“待会儿送你上班。”
“不走了?”周璘的眼睛亮了一下。
“送完你回来再走,”成九叹说。
“啊,”周璘发出了个自己也不晓得是代表着什么含义的声音。
成九叹搂了她一下。
周璘扁着嘴进了屋。
陈行行贼得两只眼睛跟几干瓦的大灯一样:“夜不归宿啊周璘同学。”
周璘问:“你几点回来的? 也没叫我。”
陈行行啧了一声:“我没叫你? 你这么说,我家羊都要气得长翅膀了。”
她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 “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故意借睡觉之名,行流氓之实?
扒着人成九叹的沙发,死都不松开。强行过夜啊你这是。”
周璘愣了:“我没有。”
陈行行拿过豆浆喝了一口,吧砸着嘴:“你们这些小年轻儿啊,哎,就是血气方刚容易冲动。”
周璘一头黑线地去洗澡了。
出来时,陈行行又蹲在阳台喂羊。
周璘这会儿想好了有力的还击方式,她也蹲了过去:“你羊的爸爸呢?”
陈行行的手顿了顿:“在羊圈。”
周璘笑起来;“得了吧,上次我都听见了,这羊是万野给你的,对不对?”
陈行行看了看她,心虚地说:“我给了他钱的。”
“那也是他给你的,”周璘说:“之前还说他是人形番茄鸡蛋,这才几天啊,就能私
下进行这种可怕的交易。”
她站起来,摇了摇头:“小年轻啊,哎。”
成九叹不在这边的日子倒也平常。
周璘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不过老天不小了,两个人忙工作都是应该的。
并且他一闲下来,就会发消息打电话过来。
所以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