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成瞪他: “我怎么有你这个不会说人话的儿子。”
成九叹暗暗撇了个嘴,不想回忆起自己被两个游戏狂魔支配的恐惧。
老成凶完他,又说:“你跟她说说呗,让她来看看我,我还怪想她的。”
他这话说的可怜,脑门上那几根孤单的头发都得得瑟瑟地跟着一顿乱颤。
成九叹拿手指给他钯了钯:“那我问问她。
老成先生瞬间嘉笑颜开:“你说的啊,你要是敢出尔反尔,我就开除你的户籍,侵吞你的财产让你滚到桥洞下收破烂去。
成九叹故意说: “如 果 她不愿 意 的话--
真是一句吉祥话都不会说,”老成迅速打断他,狠狠戳了下他的头:“还没只鹦鹉懂事。”
他想了想。又说: “我俩一起为了部落奋战好几年,革命情谊深似海,只要你去说,小周璘肯定不能不想见我。
第二天早上,周璘照例去跑步、买早餐。
早点铺的大娘往她身后看了看:“今天男朋友没一起啊?”
周璘笑着说:”没,我男朋友还在火星上没下来呢。”
大娘被她逗乐了: “我说的是这两天跟你一起那个小伙子。”
“他啊,”周璘解释说: “大娘,他其实都有儿子了,今年上幼儿园大班了都,您快别把我俩扯一起了。
大娘惊讶:“没看出来啊,长得跟二十出头一样。”
“那可不,”周璘撇撇嘴: “就指着这张脸为祸四方呢。”
她接过了豆浆往回走,刚走到小区前,为祸四方的人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周璘正经起来:“叔叔没事了吧?”
“没,“成九叹说:“他就是挺想见你的,你要见吗?”
“真的?“周璘小高兴。
其实昨晚上听到消息时,就想过要不要去看看老成先生,可又怕自己自作多情。
毕竟过去这么久了,不知道人家日理万机的,还记不记得她。
她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见啊。”
“这么开心?“成九叹笑着问。
“没有,“周璘否认。
成九叹说: “嘴都笑歪了,还没。”
“我嘴生下来就是歪的,”周璘回他道。
又走了两步,她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笑歪了。”
“我还知道你今天穿的是那件白色的运动衣,“成九叹说。
周璘往周围看了一圈,问:“你不会回来了吧?”
成九叹被这两个字暧了一下。
他笑了下: “右边。
周璘转过头。
他应该是刚下天桥,正迈着两条长腿往这边走。
换了身衣服,头发漆黑,脸庞白皙,手里举着电话,嘴唇动着:“看到了?”
“没,”周璘说,然后把电话挂断了。
成九叹总是走得悠闲,但步子迈得大,没几下就到了她身前。
他笑着:“来接你。”
周璘嫌弃地看了看他: “你这身残志坚的样儿,接谁啊还。”
“你,”成九叹伸手在她头上按了按。
周璘躲着:“别逼我袭击你啊。”
成九叹又笑起来:“走吧,上去换衣服。”
他手没收回来,往下搁在周璘肩膀上,把她往怀里揽了揽,一起退了两步,嘴里说着: “车。”
周磷刚要发作,,还真有辆电动车贴着她刚才的位置就开了过去。
巧得她简直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他特意找的群众演员了,这可是人行道啊。
成九叹低头嗅了两口她身上的香味儿,才不动声色地松开。
第二十七章
周璘上楼时,陈行行已经起床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