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诗情心里咯噔一跳,寒意瞬间从脚底涌上来,她整个人有些呼吸不上来的感觉,眼底暗藏着一抹慌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这是树叶,奴婢当然认识了,不过这说明什么呢?”

“诗情,你武功已经好到能够用树叶当暗器的程度吧,那么好的身手潜伏在太子妃身边当个小丫鬟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钟晴直勾勾的看着诗情的眼睛,轻描淡写般的语气从她的唇边溢了出来,诗情背后的冷汗涔涔落下,将她的衣衫都湿透了,她怎么可能知道,这怎么可以。

“奴婢根本没有武功,钟小姐你不能胡乱污蔑人。”

诗情低着头,眼底翻滚着惊涛骇浪的恐怖,她都已经做得这么隐秘了,钟晴怎么还会发现,那个女人是鬼吗,处处盯着她,对她的一举一动这么清楚。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承认。太子妃,你落水的衣服呢,还在吗?”

钟晴将目光转移到萧菲雪的身上,换了一个话题。

“还在呢。”

萧菲雪不明所以,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更何况如果诗情真的是害得她落水差点滑胎的凶手,她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能拿来给我看看吗?”

“小雪,去将之前那套裙衫拿来,给钟姑娘看。”萧菲雪当即吩咐道。

诗情脸色刷的变得惨白,聪明如她已经知道钟晴究竟想要做什么了,心里冒起了强烈的绝望,不能再隐藏自己等待着她的只有死路一条,她闭上眼睛,狠狠心想要咬舌自尽。

钟晴锐利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大声说道,“不好,她要咬舌自尽!”

架着她的死士出手如风,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捏着她的下颚,将她的下颚都捏得脱臼了,诗情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竟然是你!谁是你背后的主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萧菲雪气得浑身颤抖,直接抓起床头桌子上的茶杯恶狠狠的砸到她的头上,发出砰的一声,诗情光洁白皙的额角顿时冒出了嫣红的鲜血来。

“本宫自问从来没有苛待过你,你究竟包藏了怎样的祸心竟然要害我滑胎?”

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谁敢动她的孩子,她要让那个人死无葬身之地!萧菲雪没想到竟然她宫里竟然被人安插了进来,还差点害了她的胎儿,恨意更是在心口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奴婢没有,从来没有做过!”

都到了这一步,诗情依旧死死的咬着牙不肯松口,她绝对不会背叛她的主人,哪怕是死。

“既然没有做过你心虚什么,为什么要自寻死路?”上官语欢从之前的事情也明白了诗情是凶手,走到她面前扬起手对着她的脸用力的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凛冽的声音宛若钝刀割在血肉上,一阵阵的疼。

“钟小姐摆明了不会让我活着,与其落到她手里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不如自行了断还能痛快些。”

诗情倔强的说道,眼泪掉得更凶了,“奴婢没有害太子妃落水,你们都不愿意相信,奴婢有什么办法!”

钟晴嗤笑一声,直到现在她还不肯承认,她直接拿过萧菲雪之前穿过的衣服摊开,在上衣的背后,显然还残余着淡淡的树叶的汁液,很浅。

“太子妃是被树叶当做暗器将她推下水的,请太子鉴定。”她指着衣服上淡淡的树叶的印子,将衣服摊在上官霖的面前。

上官霖仔细的端详着那些印子,眼底陡的染上了嗜血的杀意,瞪着诗情,那样的眼神让诗情吓得花容失色,若不是全身的穴道被点住了,她估计两腿发软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了。

“谋害皇嗣,是要诛九族的!”

诗情脸色一白,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仍旧嘴硬,“奴婢没有做过是不会承认的。太子殿下,娘娘,奴婢是冤枉的。”

钟晴都不由得佩服她了,都到了这种程度,她还不肯承认。

不想再拖延下去,她直接走到诗情的面前,将她的手拿过来,硬是掰开她的指甲,指甲内侧还残余着树叶的汁液,“皇后娘娘,这些汁液将她的指甲都染绿了,而且她之前站的位置就是在那棵树旁边,她就是害得太子妃落水的罪魁祸首。”

太后浑身布满了凛冽的寒霜,恨不得直接让人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在太子递过来制止的眼神时硬生生的忍住了。

“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太子阴森嗜血的声音在正殿里响起,透着彻骨的凉,宛若死神的手掐住了脖子,让人喘不过气来。

“没有,奴婢没有做过,就算你们严刑拷打,奴婢也不会承认的,我问心无愧。”诗情嘴硬得跟蚌壳一样怎么都撬不开。

“挑断她的手筋脚筋,若是还不肯招出幕后指使之人,将她发配军营冲当军妓!”太子是真的动怒了,萧菲雪是他心爱的妻子,那个孩子也是他第一个孩子,显然是充满了期待,差点就被人害得滑胎了,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如果不将幕后主使之人揪出来,他这个太子很显然就是白当了。

诗情所有的恐惧都化成了绝望,随即轻蔑的笑了起来,她绝对不会招供的,哪怕是死,哪怕受尽非人的折磨她都不会出卖背后的人。

上官霖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任何恐惧,怒气更胜,毫不客气的说道,“挑断她的手筋脚筋,准备盐水往她的伤口上撒盐,直到她说为止!”

“霖儿,太子妃还怀着身孕呢,这样血腥的场面怎么能让她看到。”

皇后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起来,不赞同的说道,诗情她绝对不会让她好过,但是也不能当着萧菲雪的面啊,要是吓到她了怎么办。

上官霖来到软榻前,俯下了身子轻轻吻了吻妻子的脸颊,柔声说道,“你回寝殿休息,不要害怕。”

萧菲雪乖巧的点头,手指抓住丈夫的袖子,眼底有些不舍。

“等孤忙完了,晚上过来陪你。”

上官霖心疼的看着妻子,示意宫女将她搀扶着回到寝殿去,皇后有些担心也跟着过去了。

正殿里没有了牵挂,上官霖温雅的面容陡的变得狰狞恐怖,手指轻轻往下摆着,死士面无表情的挑断了诗情的手筋脚筋,血花四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女人疼得面容都扭曲了,脸色煞白,却吭都不吭一声,咬着牙忍着,那份毅力就连南宫墨斗为之侧目。

“你说不说?”

诗情一片视死如归,唇角发出轻蔑的笑声,她怎么会说,就是死也要保护那个人。

“盐水倒到她的伤口上!”

上官霖眼底残酷的杀意愈加的明显,咬牙切齿的命令道。